宋时染咬牙切齿地瞪着某人的背影,恨不得将那背影瞪出两个窟窿来。
这男人真的太狗了!!
明知道在池家她和两个人关系特别好,除了老爷子,就是吴妈了。
还非要拿吴妈来要挟,可恶!无耻!!
其实理智告诉宋时染,池墨尘这货不至于疯狂到不分是非就开除吴妈的地步。
但这狗男人有时候不按牌理出牌,谁知道他会不会心情不好,动真格的呢?
吴妈的老伴得了肺癌,儿媳妇又刚生了孩子不久,家里正是哪哪都需要钱的时候。
光靠她儿子一份工资,支撑起整个家自然是不够的。
所以在池家帮佣就成了吴妈的最佳选择。
工资高不说,逢年过节池墨尘还会多给不少钱,也会从家里的储藏室挑几样礼物让吴妈带回家。
这么些年,与其说两人是主仆关系,不如说更像是一家人。
宋时染又何尝看不出来,狗男人是借着吴妈来威胁自己跟他走呢?
可转念一想,自己那天不辞而别,趁着吴妈回家的时候一声不响地走了。
今天就当回去跟吴妈好好地道别好了,还怕狗男人吃了自己不成?
别墅里客房多了去了,随便挑一间就行,还省了一晚上的酒店钱。
宋时染上车后,就给顾凝发了信息,说自己今晚不回去了,让她别担心。
顾凝回了一个ok的表情。
言简意赅的说话方式,可不太像顾凝平时的风格。
正常状态下,顾凝一定会立马追问,宋时染要去哪里,是否安全。
想到顾凝这会儿兴许正和霍行森在进行不可描述的事,宋时染不由得替闺蜜感到开心。
霍行森无疑是个好男人,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人品也没得说。
虽然不知道这两人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但宋时染觉得,只要顾凝幸福,结果也不是那么重要。
享受过程,反而是可遇不可求的。
宋时染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出神,车厢里有淡淡的酒味。
今晚池墨尘也喝了酒,所以此刻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宋时染在车窗玻璃上看到某人的影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那张侧脸依旧无可挑剔的好看,刀削斧凿一般的五官线条,无一不在彰显男人刚毅倔强的性子。
紧抿的薄唇,常常会说出一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果然,这狗男人只可远观,但凡他一开口,就会立马没朋友。
宋时染正盯着玻璃出神,忽然,池墨尘睁开眼,转过头来。
两人的视线在玻璃呃倒影里交汇,宋时染连忙别开眼,装作在欣赏夜景。
池墨尘淡声说:“落枕了?脖子怎么一直扭到那边?”
宋时染忿忿地转头瞪他。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瞧瞧,说什么来着?这货就是不能开口,改天把他毒哑算了!
池墨尘倒也不计较,他随意地把手搭在车门边上。
“你还记得江甜吗?”
宋时染一向记性不差,当即就记起来了。
她点了点头,“记得,不是汪总那个小情儿吗?她怎么了?”
以池墨尘这清冷的性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提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池墨尘的眸中闪过一抹狠戾,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警察正在四处找她,她倒是藏得挺深的,你最近最好别乱跑。”
宋时染条件反射道:“她被警察找,跟我有什么……”
话才说了一半,她就突然顿住了。
宋时染并不笨,只消池墨尘点一下,就立马明白过来了。
她想起上回在云市的酒店和冯梓麒见面,也是被江甜拍到了发到网上大肆宣扬的。
不然就宋时染和冯梓麒这种低调的行事风格,旁人撞见了也不会想到有什么八卦的价值。
宋时染以为,江甜的手段不过也就是买水军,给她泼脏水而已。
她感慨道:“看不出来,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心里还挺阴暗。”
而且宋时染自认也没和江甜有什么天大的过节,至于一直咬着她不放吗?
池墨尘沉声说:“上次在街上抢你包,还想把你拉上车的人,就是江甜花钱请来的。”
宋时染被整得无语了。
她无奈又委屈,“不是……我和她也就是一面之缘,不就是上次在高尔夫球场,让她被汪总当面甩了吗?”
“多大点事,至于怀恨在心??再说了,她自己现在不是做模特,也照样能挣钱吗?”
虽然没有了汪总这个大金主,但也不至于流落街头,要乞讨为生啊!
池墨尘的唇边漫上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