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速度!”
“谁落在后面,就等着吃老子马鞭吧!”
拜阿愤怒地催促着麾下的骑兵们,一想到匈蛮王庭被大乾狗东西占据,他就恨不得将这些渣滓碎尸万段!
一向孱弱的大乾,被匈蛮族打得边境都不敢出,现在居然有本事占了至高的王庭!
这是匈蛮族的耻辱,是全体匈蛮人无法接受的奇耻大辱!
若是父汗赤哈努活着,绝对不能忍受这样的羞辱!
另一边。
代古汤亦疯狂地催促着匈蛮骑兵,以最快的速度杀向匈蛮王庭!
许久。
两路匈蛮大军一路疾驰,终于见到了矗立在地平线上的匈蛮王庭。
以往被视为至高的匈蛮王庭,城楼上居然飘着玄底赤色的苏字大旗!
“该死!”
“该死!”
拜阿和代古汤破口大骂!
这王庭矗立在这里多少年了,还是第一次被人攻陷。
像这样的羞耻事件,注定要被载入史书!
到时候,他们所有的匈蛮王子,所有的匈蛮人,都将沦为大乾人的笑柄!
在愤怒的驱使下,拜阿和代古汤居然摒弃前嫌,破天荒地合兵一处。
很快。
匈蛮骑兵兵临城下,虎视眈眈地望着匈蛮王庭。
“传令,立刻攻城!”
“谁若是斩杀苏言,老子赏他千金!”
拜阿疯狂地咆哮着,脸庞扭曲。
方才是远远地瞥见苏字旌旗,现在离得近了,那玄底赤色的旗帜,如同冰冷的匕首,深深地刺入了他的灵魂!
无法言喻的怒火在心中蔓延,也在代古汤心中蔓延,两人同时下达了攻城命令,催促着士卒们冲向匈蛮王庭!
听到两位王子的喝令,这些匈蛮士卒心神复杂,只能硬着头皮朝前冲去。
愤而攻城的拜阿和代古汤,死死地盯着城楼上的守军,浑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本质上,匈蛮人根本不擅长攻城。
以前的匈蛮军团能够威胁到大乾的城池,多半靠的是各部落的仆从军,用人命硬生生地堆出来的战果。
而匈蛮本部的九旗士卒,对于攻城却没有太多的经验。
反观大乾这边,玄甲骑兵恰恰与之相反,他们上马便是天下第一等的骑兵,下马则又能化身精锐步卒。
“放箭!”
“放箭!”
城头山的玄甲军统领,冷静地指挥着士卒们。
一波波箭雨抛射而下,铺天盖地,仿佛一团团浓黑如墨的乌云,笼罩在匈蛮士卒的头顶。
这些匈蛮士卒惶惧不安地抬头望去,本能地想找地方躲避,却被从天而降的箭矢,穿透了头颅、胸膛、手臂!
运气好的,勉强躲过箭雨;运气差的,当场就没了生息。
“全他妈的给老子冲!”
“拿不下王庭,你们一个个提头来见!”
拜阿暴怒大喝,马鞭抽打着麾下的将领,逼迫着他们亲自出马。
将领们心惊胆战,唯恐被王子砍杀,只能咬着牙硬冲。
砰!
几架云梯仓促地搭在城楼上。
一群匈蛮士卒蜂拥而上,攀爬了几步,竟被同伴挤了下来。
“就这水平也敢攻城。”
苏言冷冷地瞧着,心中并未放下警惕。
不多时。
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这些匈蛮士卒终于爬上城楼。
“杀!!!”
还没等他们松口气,便看到早就等待着的大乾步卒,狞笑着砍了过来!
噗嗤!
噗嗤!
锋利的兵刃砍入脖颈,一个个匈蛮士卒痛苦得捂着脖颈,摇摇晃晃得跌下城去。
密密麻麻的尸体,或砸落在其他士卒头上,或砸落在地上,凄艳的血花和滚滚的尘烟飞腾而起,勾勒出一幅凄美而妖异的画卷。
这画卷的主题是血与恨,底色是鲜红的,一条条生命镌刻在画卷上,垂死挣扎和奋力搏杀仿佛成为永恒的光景。
一次次的冲杀,一次次的击退。
“废物!全他妈的废物!”
“攻个破土墙,死了这么多还没拿下来!”
代古汤的脸色早就黑如锅底,拜阿的脸色比他还差,若非亲卫死死拦着,这会儿已经冲上城头,不知道抛尸在哪个角落了。
“都他妈的给老子冲!”
“再拿不下王庭,你们也不用活着了!”
两人疯狂地嘶吼着,就来受伤退下来的士卒也没放过。
但凡还有行动能力的,全都被逼着拿起兵刃,冲向那吞没了一切生命的王庭!
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