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迁简直就是个小人!一个不知尊卑的畜生!”
赵平对宋迁的怨气很大,平日里说到县尉陈延寿都没这么生气,顶多怒骂陈延寿是个窝里横的无脑莽夫。
“当年我第一天上任,这宋迁,竟然借着给家中长辈祝寿的由头,不参加我的就任仪式。
不但如此,他还引诱其他官员,说我初来乍到,不适合将县令的权利收归到手中,竟然组织官员与我抢权!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
“当年我决定让城中捕快披甲训练以备大陈士兵,宋迁老匹夫竟然指责我越权,拱手将捕快的指挥权送给陈延寿!
目光短浅的鼠辈!”
看着唾沫星子四飞的赵平,叶绩没想到宋迁与典史之间的矛盾这么大。
不过这样也好,赵平越是生气,越有利于自己行事。
于是叶绩便将自己知道的一部分情报说给了赵平:
“赵大人,你可知城中一伙青皮名字叫蝎子帮?”
“当然知道!这伙青皮与宋迁暗中龌龊,行事隐蔽,老子早就想废了宋迁的这条大腿,只是他们行事隐蔽,老夫我一直没找到这个机会。”
叶绩向前一步:
“大人,机会来了,宋迁明天晚上和蝎子帮见面,咱们可以趁此机会,将其一网打尽!”
“明天,你怎么知道了?”
叶绩便将自己被绑架的事情讲了一下,只不过将自己得到消息的方式改成自己离开时不小心听到的。
赵平果然信了,他一拍大腿怒道:
“这群青皮竟敢当街挟持!简直无法无天!”
赵平不相信这群青皮不知道叶绩是自己的人,甚至有可能正是知道叶绩是赵平的人,才抓的叶绩。
简直无法无天,连青皮都敢与叶绩对着干了。
“明天我亲自带着这群捕快去抓他们,我这次倒要看看,宋迁还有什么话要说!”
……
一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晚上。
此刻叶绩家前院中蹲着二十多个大汉。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根木棍,前院的最后边甚至还有一架连城弩,四发带着铁箭簇的弩箭泛着寒光、此刻已经被压在机关上,旁边还有二十多发的弩箭。
叶绩不放心赵平手下的捕快,打算让这群工人参与其中
“连城弩这就造出来了?怎么搬进来的?”
陶匠回头看向连城弩,他的手臂上赫然也绑着一架燕翅弩:
“木生听你说有危急情况,直接让所有的兄弟都停下手里的活,全部来做这个家伙了。现在县城都不拦着咱们的人了,都知道是给你办事的”
陶匠拍了拍身后的这个大家伙惊叹道:
“这家伙力气真大,到现在也没试出来能穿透多少层木板,放几层透几层啊。”
“这是战场上的利器,就算是一身铁甲也能贯穿几层,没想到你们拿这里来了。”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
叶绩一挥手:
“时间差不多了,走!”
二十几人,在不设宵禁的安东县如同雨水融入大海一般,彻底融入人群,只有两三个人守在家中以备不测。
有连城弩在家中,就算小股军队也能有应付了。
“公子,县令什么时候来?小心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陶匠担心这群捕快会误伤自己的兄弟。
“放心吧,我和县令约好了。”
叶绩实际上也担心县令坏事,但是为了保证程序正义,又不得不请。
毕竟大梁律言:
为官者,不得刑之以私刑。
“来了!”
翠香楼门口猛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恭维声。
宋迁来了。
宋迁在青楼的地位真的很高,那欢呼声与恭维声一直随着宋迁变动,门口、一楼、二楼、三楼。
宋迁出现在哪里,欢呼声就出现在哪里。
所有人见了宋迁都要大声地恭维宋迁,以显示自己的尊重。
在平民眼中,这位可是主管刑狱的青天大老爷,还是县中最大的布行——鸿升布行的东家。
“公子?”
“上!”
二十多个人突然从来往的人群中分离出来,门口揽客的龟公和老鸨子顿时一惊,连忙叱道:
“你们是哪来的,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陶匠拿着赵平的腰牌向前一举:
“我等奉安东县县令之命办案!还不滚开!”
说罢也不管对方有没有看清,直接硬闯进去。
早在昨天叶绩已经明确要求:
不准让一个人出去,不准让任何人通风报信。
一伙人火速的向上爬楼梯,任何有往上走的迹象的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