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府成婚日子也是订的火急火燎,永安侯夫人倒是不乐意。
这聘礼送的也是极其寒酸,章程能减则减。
林颂以为林筝荣会大吵大闹,没想到安静的可怕,还按下了愤懑不平的陈氏。
再过一段时间,宫里的宫宴也要开始了。
原书里,林颂儿为了宫宴花了大心思,花了巨资做了一条做工十分繁重的裙子。
为的就是能压过女主,成为最美的女子。
晌午太阳正好,宝栀端来几种布料:“姑娘,夫人送来的面料,说要你选自己喜欢的,到时候做参加宫宴的裙子。”
林颂儿咬了一口脆果,瞥了一眼随便指了一个暗沉的颜色。
“就它吧。”
宝栀看了一眼,迅速抽走:
“姑娘,这是我拿错了的的,这是给刘妈妈做衣裳用的。”
她姑娘什么眼光,用这种土不拉几的颜色做衣裳,夫人那年纪都嫌弃它沉。
林颂儿又看了一眼,又指了指:“那就它。”
宝栀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忘记多看一眼,把另外一个土不拉几的颜色抽走了。
“姑娘……”
“我就要它。”林颂儿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果子。
宝栀气恼嘟着嘴:“谁家好姑娘参加宫宴穿的死气沉沉的!”
林颂儿不以为然:“你懂个屁,这叫稳重。”
“姑娘还是不要开玩笑了。”宝栀冷哼一声,端了布料走了。
林颂儿朝着宝栀不服气的背影骂骂咧咧: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啊,一天天倒反天罡,当丫鬟当成你这样也没谁了。”
一旁的碧秋十分崇拜的看了一眼宝栀,她觉得这宝栀真的勇!
她还听说,宝栀那日杀去枫月楼,不仅讨回了200文钱。
枫月楼老鸨还多给了三两银子,让宝栀拿去喝口茶消消气。
林筝荣高嫁,永安侯府聘礼给的少,陈氏又跑去林家大房哭穷。
大房老大答应给林筝荣填补嫁妆,保证让林筝荣风风光光出嫁。
林颂儿心疼林家大房钱袋子,转身就看到自己老娘也在翻箱倒柜的。
整整收拾出了三箱细软让人送去二房那里,说是给林筝荣的嫁妆。
林海儿心疼坏了:“娘,这可都是你在国公府带来的嫁妆啊!”
尤其是那一对翡翠手镯,成色比大房送给她们的都要好。
这对镯子也是有故事的,听说是当年永安侯老夫人年轻时送给贾老夫人的。
现在永安侯老夫人不在了,这镯子送给将要嫁入永安侯府的林筝荣,那就是给林筝荣最大的体面。
“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好的都给你们几个留着呢!”
贾舒雯伸了伸,她已经努力的在挑一些相对普通的东西了。
当年林成武迎娶贾舒雯送了十里聘礼。
国公府的陪嫁送了九里,但每个箱子装的都是细小而精的贵重东西。
田产铺子,庄子还有茶园的契单子就有三大箱子。
还有珍珠玛瑙,翡翠玉石金银珠宝,还有一些名画名瓷,屏风,桌子椅子凳子。
甚至现在屋里头睡的床都是国公府抬来的!
林颂儿笃定林成武以后天塌了都不敢和离或休妻。
要是和离或者休妻,林成武连睡的地都没有!
林家二房忙上忙下,乱成一团,她们这边安安静静的,无聊的林颂儿打着哈欠。
“姑娘,姑娘!苏公子来了!”
林颂儿托着腮,一旁的林海儿来了精神,将脑袋探了过来。
“苏公子?”林海儿拿着毛笔笑得意味不明。
“哪家的苏公子啊?”
林颂儿抬起头,有气无力:“京城鲁国公府的嫡长孙,苏言澈。”
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苏呆瓜。”
宝栀不乐意了:“姑娘,苏公子为你鞍前马后的,你怎么能说人家是呆瓜呢。”
这世上哪有长得好看又出身高贵的呆瓜!
林海儿一听,乐了,拉起林颂儿:“走,带姐姐去好好瞧瞧这国公府嫡长孙长什么样。”
林颂儿啊一声,被林海儿风驰电掣的拽走了。
到了府门前,苏言澈提着食盒站在门口。
林海儿拿着扇子,眼眸露出笑意:“可以啊,长得比那顾世子好看多了。”
林颂儿认真看了看,是吗?怎么她没发现?
“颂儿,今日梅糕斋的点心新出炉,你尝尝!”
林颂儿上前抱着食盒:“难买吗?”
“不难买,我让苏乌去排的队。”
一旁的苏乌垮着脸,谁说不难买,他昨晚就去梅糕斋铺子前打地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