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家和大多数村民家一样,是几间茅屋。正房共三间,一间卧室,一间厅堂,还有一间放着杂物,更多的是晾晒好的草药,贴墙放着一个白子柜,里面很多药格都是空的。
前面是一个小院子,一侧搭了一间小厨房。屋后应该还有一个院子,种些蔬菜草药,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东西了。
家里收拾的干净整洁,弥漫着一股药香。云卿还算满意,拿出一颗药丸服下,收拾了一下自己就睡下了,这身体十分虚弱,即使云卿来了也感到些许疲惫。
天光破晓,小山村在一声声鸡鸣中苏醒过来。
云卿被晨光照的蹙了蹙眉,撑着手臂坐了起来,被子滑落,洁白的中衣有几道皱褶。
感受一下,身体的不适已经消失。
云卿只熬了点粥喝下,便决定出门转转。
出了院门,几步外有一棵高大的皂角树,不过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只在高处还有几片零星的小皂角。
信步向前走了一段路,便看到了一户人家,应该就是那个李深家。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端着一盆水哗的一下泼到外面,回头正要进门,却看到了走过来的云卿。
李母阴沉着脸,狠狠剜了一眼云卿,冷冷的哼了一声,扭头进去咣当一下关上院门。
七七:【主人,这女人肯定把她儿子摔伤腿怪到了原主头上!您这是被迁怒了!】传言原主克亲,认为李深与其走的近些就被克到了。
“嗯。”人之常情罢了,只不过既然是原主的遗憾,那她就管一次吧。
想着云卿也就不转了,回身向家里走去。
翻了翻药材,还好,她需要的几味药都有,动手装进随身的药箱里。原主虽然不行医,但她的爷爷留下的东西还算齐全。
云卿背上药箱叩响了李深的家门。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出来的依旧是李母,李母看到来人是云卿,是把她儿子克成这样的元凶,当即脸色阴沉下来,恨声道:“你来干什么?还嫌把我们家害的还不够吗?!”
云卿无视她的态度,平静道:“我来看李深。”
“你走吧!不用你假好心!”李母说完就要关门。
“我能治好他。”
李母动作一顿,并不相信,她儿子摔伤后是叫了邻村的一个大夫看的,此人医术不高药价却不低,喝了这么多天药了也不见好。她家已经捉襟见肘,愁眉不展了,她不是不讲理的人,可这小丫头的克亲名声她还是信了。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别以为跟你爷爷学了几天医术就敢说大话!”
“你不妨让我看看,治不好的话我以后见了你们会绕道而行。”
李母沉吟片刻,点了头,“也好,你可要说话算话!”
“当然。”云卿应道。
李母让开身子放云卿进门,迎面碰上了李深父亲李山。
“你怎么让她进来了?”李山冲着李母皱眉问道。
“她说能治好深儿,让她试试。”李母回答丈夫,并把他拉到一边悄悄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