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主动提及，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在他面前提起。
其实谁也没错，谁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它也根本不该来。
但意外，也会让人心痛。
夏恩浅静静看着他，一时没有言语。
商颂直视她的眼睛，声音愈发低了，但说话的腔调却始终冷静而有条不紊的，“你外婆去世那天，你是不是给我打过电话？”
他后来思考过，飞机上被谢璇挂断的那个电话。
后来打回去，她就没再接了。
孩子没了，外婆又去世，她在他身边，确实好像没发生过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既然提及了，他也没有避，皱眉解释，“那个电话，我不是故意挂断的。”
夏恩浅心脏揪了下。
本以为最初歇斯底里的情绪发泄过后，失望够了，再听他说起，也不会有任何波动才对。
但她到底还是高估自己了。
她闭上眼，面色如常，波澜不惊的轻声开口，“商颂，你为什么突然要跟我解释这些？事情过去那么久了，现在还说这些，有用吗？”
“为什么没用，不是你让我自省的吗？”
夏恩浅微怔，却仍旧闭着眼，冷嗤，“为了证明你跟畜生的区别？”
商颂，“……”
他眯起眼，看着她纤细卷翘的睫毛，不温不火地道：“因为你在乎，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说清楚。”
睫毛一颤，夏恩浅睁开眼，望着还尽在眼前的俊脸，伸手摸上去，眉眼弯了弯，嗤笑着，语气继续恶劣，“一晚上精虫上脑，是把你这里里外外的都打通了？不过，你从哪看出来我在乎了？”
商颂眼眸浓稠深暗的看着她，下颌一低，主动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唇很薄，带着清凉的味道，轻轻一碰就退开，静默一秒，突然丢出一句，“你以前每年跑一趟白石山，不是为了见我？”
“……”
夏恩浅似乎懵了几秒，然后脸色翻书似的骤然变化，整个人为之一震。
他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