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宋昭避而不谈,佯装对她感兴趣的样子。
“奴家叫香绣。”
“香绣。”宋昭跟着复述一遍。
香绣正想继续说些什么,头顶忽然砸下一道厉喝。
“本王吩咐过王妃不许你们外出,你竟然无视本王命令擅自出院,还在这里撞本王!”
香绣一闪而过的错愕,马上想到应付之策:“殿下息怒,香绣只是在院子里闷久了随便走走,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里了,求殿下饶命啊,香绣真的不是故意冲撞殿下的!”
放屁,你踏马撞我的时候还摸了劳资胸肌一把,你还不是故意的!
这边闹出动静,王管家带人过来,看见香绣跪在地上,当即意识到事情不对。
香绣的院子被人看的死死的,居然能出来?
说明有人帮她。
殿下走到这里更是临时起意,香绣能在这里堵住殿下,说明此人心计深不可测,胆子极大。
“王管家,还杵着干什么?等本王请你吗?”
“殿下息怒!”王管家示意下人将香绣拉起来,“殿下,我马上把香绣姑娘带回去。”
宋昭点头,目送他们远去。
后天就要大婚了,可别出什么幺蛾子。
香绣闯出院子的事情王管家如实禀告给柳玉琼,想到那日青媚夜间捉住的丫鬟,她有些疑惑。
看守院子的人分明都换成他们自己的人了,香绣是怎么出去的?
“云娘,后天就要婚礼了,我担心她们惹事,你帮我去看两天,可好?”
云娘正在思考那些看守院子的人有什么问题,闻言道:“人是我买回来的,有问题我就应该承担,我亲自去看着!”
两个女人,难道还比几十个土匪还难管?
她就不信了!
最好别让她抓到吃里扒外的人,否则她扒了他们的皮!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等婚事一过,这两个姑娘应该能送出去了。”
“王妃有什么打算了吗?”到幽州后,云娘虽然一直跟着柳玉琼,但她也能察觉到幽州暗流涌动,不是个安分的地方。
这两个女人是古长青送来的眼线,过了明路的,想把人送出去就必须要有合理的理由。
她从前沦陷风尘,对男人之间喜欢送女人的癖好早就习惯了,但她还真没见过谁能把收来的女人,再正大光明送出去的。
“殿下准备在婚礼过后,动一动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吏,如果有人想保某个人,就必须拿出诚意让殿下满意,这些诚意里多加两个女人,应该不算难事。”
宋昭或许没想这么多,但她一早就打这个主意。
她也不喜欢家里多几个异心的人。
云娘对官场的弯弯绕绕不太感兴趣,她决定先把胳膊肘往外拐的混蛋揪出来,再在府里杀鸡儆猴!
亲王大婚,婚礼自然是盛大的。
百姓们早早听说王府要办喜事,他们都没见过,自然乐得来看热闹,长长见识。
天还没亮的时候柳玉琼就被喜婆从被窝里叫出来。
昨夜说好的分房睡,但睡到后半夜宋昭猫着手脚过来钻被窝,折腾了好长一段时间,柳玉琼怕第二天耽误婚礼,说什么也不干了,硬气的把人赶走。
人是赶走了,她却睡不着了。
相比原先那次草率的婚礼,这次她才有新嫁娘的紧张和羞涩。
辗转反侧许久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却不曾想天色未亮便要起来梳妆。
喜婆一直说着吉祥话,小米站在旁边看丫鬟给柳玉琼装扮,偶尔帮忙递个首饰。
折腾了快一个时辰,柳玉琼脑袋上顶了不知多少珠宝,昏昏欲睡之际外头响起了热闹的声音,敲锣打鼓,惹得全程百姓都来了。
她正想说什么,一块红盖头盖下来:“王妃,要上花轿了,小米姑娘,待会要抛撒喜糖和铜钱,你看着点啊。”
因为要游城三圈再进王府,怕新娘子饿着,喜婆准备了几块糕点,柳玉琼强忍着不去,但实在饿的厉害,吃完后又觉得口干,问喜婆要水却说新娘子不能喝,待会要如厕麻烦,她只好舔舔嘴唇,心里不断怨念昨晚的宋昭。
而此时,一队人马正在靠近幽州。
“城里是有什么喜事吗?好生热闹啊。”
来人便是代天锡,使团结束两国合谈,他要回西凉了。
原本是不必路过幽州的,但他刻意绕远些过来。
“回王子,我们的人打听到,今天是幽王和幽王妃大婚的日子,全程百姓都在看热闹呢。”
“大婚?还挺会玩,看来本王子来的正好,走,咱们也去讨杯喜酒喝喝!”
此时,花轿游城已经过半,宋昭骑在高头大马上,牵着缰绳优哉游哉的跟百姓打招呼。
这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