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凌信努力做的解释,眼前却是刺痛安以沫双眼的事实,可是安以沫的脑海里却一直都是关于闵安昱遇险的事情。
上天还像是要考验安以沫一样,一时之间抛给了她太多的难题。
一回酒店就连忙回房间去收拾东西的彭炎瑞很快就收拾好了,当他过来找安以沫的时候,发现房门竟然打开着,没有多想就走了进去,可是却看到呆呆站在那里的安以沫和joseph。
就在他好奇上前想要询问什么的时候,却看到了只裹着浴巾的凌信,还有躺在床上来不及穿衣服的唐梦。
一时之间,彭炎瑞的思绪做了最快的调整,终于猜想出了事情的经过。
“小沫!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凌信看着像是傻掉一般的安以沫,十分着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焦急的看着她。
直到这时,安以沫才回过神来,她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安以沫轻轻推开了他的手,然后转身朝床头柜走去,在抽屉里面拿出了自己的一个黑色皮袋,转身朝外面走了去。
自始至终,安以沫都未看床上的唐梦一眼,凌信亦是被她自动忽略掉了。
“瑞哥哥,我们走吧。”安以沫看着彭炎瑞,淡淡的说道。
“你就这么点东西吗?”彭炎瑞指着她手中一个黑色的简约皮袋,忍不住问道。
闻言,安以沫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皮袋,苦笑道:“这里面是我的身份证和护照,除了这些,这里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既然这样,彭炎瑞也不好再说什么,伸手接过安以沫的皮袋,转身朝外面走去,可是安以沫还没有跟上去,手臂就被凌信抓住了。
“小沫!你这是要做什么?!”凌信看出来了,安以
沫是要离开。
“大哥,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就先回去了。”安以沫的声音很轻,她的动作同样如此,推开自己手臂上的那只大手,不曾抬头看他一眼,朝外面走去。
凌信大步挡在了安以沫的面前,死死的盯着她。
“小沫!我说过了!我和唐梦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凌信认定安以沫此时执意要离开,就是因为刚才所看到的一幕。
听着耳边的怒吼,安以沫的思绪有点恍惚,她觉得自己的脑子现在乱极了。
“大哥,对不起,现在我不想讨论这件事。”安以沫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凌信,“你先让开,等以后我们再说今天的事情。”
“我今天绝对不会让你走的!”
凌信承认自己看到安以沫这幅样子的时候,心里是从而未有过的害怕,如果安以沫此时会大哭大闹,他都觉得正常,可是现在看着她如此冷静的样子,他竟然有种恐惧,似乎要永远失去她的恐惧。
“对不起,无论如何,今天我都要离开。”安以沫说罢,绕过凌信朝外面走去,彭炎瑞早就在门外等着她了。
joseph自始至终都站在一边,直到现在,他凌乱的思绪都没有理清楚。
安以沫和彭炎瑞突然像是遇到什么急事要离开;而凌信却和唐梦衣不遮体的躺在酒店的床上,姿势暧昧……这一切似乎都超出了joseph的预料。
不知道什么时候唐梦已经不动声色的穿好了衣服,看着要离开的安以沫,她连忙跑了过去,紧紧的抓住了安以沫的手臂。
“你不要误会!我和statha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你不要误会他,都是我一厢情愿,跟statha没有任何的关系!”唐梦此时早
已哭的梨花带雨,那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即使身为女人的安以沫都忍不住心疼起来。
可是现在的情况,安以沫的心早已不会再起任何的波澜了。
statha这个名字安以沫知道,可是她清楚的记得,六年前的时候凌信清楚的说过,statha这个英文名字,他已经不会再用了,而这六年里确实再也没有人叫凌信statha,可是现在唐梦却叫着这个名字,事情不是再明显不过了吗?
当安以沫推理出来这些的事情,自己都忍不住佩服起来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竟然还能判断出来这一点。
“放手。”安以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冷的说道。
“安小姐!你不要怪statha,都是我的错,是我这六年来忘不了statha,求你不要怪他……”
“我让你放手听到没有啊?!”
毫无预兆的怒吼让在场的所有人一惊,而这暴怒的声音确实从安以沫如此娇小的身体里发出来的,一双几乎充血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唐梦,用力推开了她的手,跌坐在地上的唐梦,没有换来安以沫一丝一毫的同情心。
安以沫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就连站在房外的彭炎瑞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震怒的安以沫,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发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