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的天空被灰暗的云层覆盖,寒风逐渐替代了秋日的微风,刺骨地吹拂着军营与荒漠。
慕容云被罚了二十军棍后,对厉轩宸怀恨在心,但他清楚,以厉轩宸的武功,自己若是硬来,必是自讨苦吃。
他只能选择智取。
第二日,他拖着疼痛的身体,像一只夜行的猫,悄悄地跟在厉轩宸的身影后,寻找时机或是趁隙下药。
厉砚注意到了慕容云的行动,眉头一皱,低声向厉轩宸道:“殿下,这慕容云一直跟着咱们,要不要?”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厉轩宸转身瞥了一眼身后,只见慕容云如同猎豹般鬼鬼祟祟地移动,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不用管他!”声音冷漠且充满了不屑。
慕容云费尽心思跟了整整一日,却始终未能找到下手的机会,这让他感到异常郁闷。
他的脸色阴沉如墨,步伐沉重,心情如同周围笼罩的乌云,压抑至极。
夜晚降临,厉轩宸需与将领们商讨重要的作战计划。
见慕容云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厉砚果断地上前阻挡,冷声道:“监军大人,此地不适合闲杂人等,何况是讨论作战计划,请勿靠近。”
“我是监军,我有权监督你们正讨论的作战计划。”慕容云的话语里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坚决。
厉砚闻言,眉头紧蹙,正欲反驳,却被厉轩宸打断,“让他进来吧!”
厉轩宸的声音平静而深沉,仿佛早已看穿了慕容云的心思。
厉轩宸与副将们围坐在一张木桌前,铺开一张张地图,讨论着各种作战计划。
慕容云坐在一旁,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显眼,一边假装聚精会神地听,一边寻找厉轩宸的错处。
然而,对于军事策略一窍不通的他,那些专业术语听起来就像是另一种语言。
尽管慕容云努力保持镇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无聊和不耐烦逐渐显露出来。
他开始在帐篷里踱步,不时地打哈欠,眼神游离不定,甚至开始用手指敲打自己的膝盖,发出单调乏味的声音。
这些小动作并没有逃过厉轩宸的眼睛。他注意到了慕容云的无聊表现,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对他来说,作战计划的讨论远比慕容云的情绪更重要。
慕容云的焦躁表现得越来越明显,他开始坐下打盹,时不时地点头入睡,然后突然惊醒,发现他们还在讨论。
每次从半睡半醒中醒来,慕容云都会重新集中注意力,观察厉轩宸的一举一动,寻找机会下手。
终于,他发现厉轩宸说话多了,每当不需要写字时,就会目不斜视地一边说,一边直接拿过旁边的茶水喝。
哈哈哈!这绝对是个下手的好机会!
心中暗喜的慕容云,紧张兴奋地等待着下一次机会的到来。
正如他所料,厉轩宸又一次准备顺手拿起茶杯解渴。慕容云注视着厉轩宸的动作,心跳加速,发现他这次却没有喝下去,而是将茶杯放下,并突然转头对慕容云说道:“监军大人,这茶水甚是好喝,不若你也尝尝?”他的声音平静,但目光如利刃般锐利。
慕容云一听,心中惊慌失措,眼神闪烁不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厉……厉将军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件要紧事,得……得赶紧去处理!”
话音未落,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被他的动作带得向后翻倒。
厉轩宸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冷然,转身对厉砚说:“安排人盯牢慕容云的一举一动!”
万一慕容云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人呢?
厉轩宸行事谨慎,宁愿多一分防备,也不愿出一丝差错。
因为,这是战争,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慕容云走出营帐,耳边突然传来军营中士兵们的低声议论。
一群身经百战的老兵语气里满是不屑:“看吧,那慕容云果然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连个闲散的监军都胜任不了,整日只知道游游荡荡,什么事情都不做!”
昨日与慕容云一同受罚的年轻士兵愤慨地站了出来,他们紧握拳头,努力克制着情绪,为慕容云辩护:“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监军大人严于律己,自罚以立威,怎能说他不称职?”
一个老兵嘲讽地笑道:“自罚?那不过是做戏!真正的战场上,需要的是真刀真枪的本事,而不是这种表面文章。”
一个新兵激动地反驳:“你们只是看到他出身好,就一味偏颇!监军大人不是纨绔子弟,他把我们当兄弟,还亲自给我们送药,是真心关心属下的监军!”
另一个老兵轻蔑地哼了一声:“那又如何?关心属下固然重要,但这是战场,一个男人连敌人都没杀过,有什么用!”
一个新兵激动地反驳,脸涨得通红:“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监军大人本来就无需上战场!”他的声音带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