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铭儿他爹反应过来,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震惊地看着地上的男人,他的手颤抖着,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置信:“你……来福,怎么会是你!”
铭儿他娘冲上前,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她的手狠狠地打着来福,哭喊着质问:“你为什么要害铭儿呀!”
她的声音因愤怒和悲伤而颤抖,她的身体摇摇欲坠,几乎要昏厥。
来福被五花大绑,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处可藏。
面对他童年的玩伴和哭泣的铭儿家人,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始终无法正视他们。
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但他紧闭双唇,一言不发,试图以沉默来掩饰他对铭儿之死的深深愧疚。
人群中一人指着他说:“他是沁香园的东家!他还和我抱怨过,品墨轩抢了他的生意呢!”
那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指责。
方初一听到沁香园的名字,脸色微变。那不就是昨天她和蝶影去过的那家茶楼吗?
看着铭儿家人的表情,他们似乎无法相信这一切,看来他们两家关系不错。
难道真的是因为品墨轩抢了他的生意,才导致这场悲剧的发生吗?
人群中有人恍然大悟地说:“难怪,原来是要嫁祸给品墨轩!”
另一个人接着说,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悯:“真是可怜了铭儿啊……”
铭儿他爹伤心地说:“大人,小人突然想起来了,品墨轩开业第二天,铭儿喝奶茶的时候说,以后奶茶都放在这桌子的固定位置,还特意让小人做了记号,那日刚巧被他看到!”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悲痛。
叶长天叶县令喝道:“铭儿之死,可是你所为?”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直逼来福。
来福默不作声,不认罪。
但是,他的眼神闪烁不定,明显是在逃避。
叶县令叫衙差脱下来福的鞋子,比对鞋印,发现大小一致。
不过,这鞋印也仅仅是大小一致,来福甚至能狡辩,先前到院子里来时踩到的。
叶长天沉声道:“立即将这二人带回衙门,即刻升堂审理!”
他的声音里不仅流露出坚决与果断,更彰显了对公正无私的执着。
于是,衙差们押着这两人到了衙门,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力,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
方初一原本正打算寻找温玉,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去。
于是,她便与百姓们一同前往衙门,围观这案子的审理过程。
“升堂!”叶长天的声音回荡在衙门的梁上,庄重而有力。
“威——武——”衙差们手持水火棍,神情严肃地立于两旁。
叶县令眼神如电,威严地一拍惊堂木,其声若春雷,震撼人心。
“带嫌犯!”
衙差压着来福上堂,来福的脸色苍白,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时几乎是瘫倒的。
铭儿爹娘跪在大堂一侧,眼中盛满了深不见底的悲痛与绝望。
随着来福被衙差押解上堂,铭儿他娘情绪再次崩溃,哭声凄切,几乎要晕厥过去,而铭儿他娘则紧紧搀扶着她,两人的身影在无尽的哀伤中显得无比脆弱。
原本,铭儿他奶奶也要看看这杀人凶手被绳之以法,但她身体孱弱,已经悲伤过度哭晕过去,无法前来县衙。
“来福,本官再问你一遍,铭儿之死,可是你所为?”叶县令的目光如炬,直射来福。
“大人,小人冤枉!小人没有害铭儿啊!”来福的眼神有些闪烁,但还是不肯承认,显然在路上已经想好怎么应对了。
叶长天面无表情,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地说:“带证人!”
衙差带着卖蝎子之人到了堂上。
郑米低头跪地,神情谦卑:“小人郑米叩见大人。”
“郑米,本官问你,此人可向你买过一只毒蝎?”叶长天问,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冷厉。
“回大人,就在前几日,他找到小人,说想要买能够毒死人的蝎子!小人可不知道他是用来害人的,因为很多人是用毒蝎来入药的呀!”
郑米回答,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这肃穆的气氛所影响。
“那他方才为何给你银票?”叶长天追问,目光锐利如刀。
“他想让小人说,没有卖过毒蝎给他,还让我最好去外县躲着!大人明鉴,小人在这平安县卖蝎子多年,老实本分,可不想离开故乡,没有答应他!”
郑米回答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惶恐。
“来福,你可有话说?”叶长天转向来福,语气淡然却带着压迫感。
“大人,小人买毒蝎也是为了入药啊……小人没有害铭儿!”来福大喊。
叶长天的目光在堂上轻轻一扫,如同深潭中泛起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