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温玉轻点墙头,身形如羽,宛若夜鹰般飘然归宅。
温三递给温玉一份详尽的茶楼名单,上面记载着平安县内所有茶楼的信息。
“公子,平安县除了温家的几家茶楼外,还有另外八家。”温三说道,“目前看来,它们并没有什么异常。至于江州其他地区的茶楼就更多了,还在整理。”
温玉沉思片刻,突然问道:“平安县这几家有卖奶茶的吗?”
“都在卖。”温三回答。
“那就先重点盯着平安县这八家,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常之处。另外,查下这几家茶楼和铭儿一家是否认识。”温玉目光坚定而锐利。
温三点头应是。
“你先下去休息吧!”温玉一边低头研究着手中的资料,一边轻声说道。
温三想起傍晚时分,公子出门时还未进晚餐,便关切地问道:“公子,您吃过晚饭了吗?”
温玉轻轻摇头。
温三看着公子为了初一姑娘的事情忙碌奔波,连饭都顾不上吃,温三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心疼。
“公子,您这样,身体会受不了的。我这就去给您准备些吃的。”
“嗯。”
温三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明白:公子表面上说对初一姑娘好,只是为了完成与家族的三年之约,但实际上,他早已对初一姑娘动了情。
然而,他也清楚公子对初一姑娘的感情终究是无疾而终,因为初一姑娘与宸王殿下两情相悦。
想到这里,温三不禁叹了口气……
夏日的清晨,虽然太阳尚未完全升起,但天气已经异常炎热。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闷热感,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热气笼罩着,人们感到闷热难耐。
铭儿的家人被衙役引进衙门后院的一个房间,面对叶县令,他们的神色异常伤心难过。
房间里的气氛凝重,每个人的心都像被压上了一块石头。
“叩见县令大人!”
“起身回话吧!”叶长天审视着铭儿的家人,说,“本官问你们,你们真的没有与他人结怨么?”
铭儿他爹摇头,说:“回禀大人,小人一家素来和善,与邻里相处和睦。”
“那铭儿在书院中,也未曾与人争执?”
“大人,铭儿性子温和,学习刻苦,从未听夫子说起过,他在书院与人起争执。”
叶长天手指轻敲桌子,说:“那你们院子里的葡萄树根的角落,可曾有人去过?”
铭儿他娘声音略显颤抖的哭腔,回道:“葡萄树素日皆由铭儿照料,我们未曾踏足那块地方。对了,铭儿前天傍晚还曾去浇水。”
叶长天目光如炬,观察着他们的神色,继续问道:“事发之后,是否有邻居接近过那葡萄树根附近?”
铭儿他娘,不知县令大人为何这般问,但还是如实说道:“昨日铭儿出事,混乱之中,我们未曾留意。不过,这几日,除了昨日,没有邻居来过我们家院子。”
叶长天沉吟片刻:“这几日,你们家附近可有发现异常?”
铭儿他奶奶泣不成声地说:“没有……大人,铭儿就是喝了品墨轩的奶茶中毒身亡的,还请大人为铭儿做主,将春花他们绳之以法。”
叶长天看着铭儿他奶奶悲痛欲绝的样子,心中也不禁有些动容。
他轻声安慰道:“你们先别着急。品墨轩开业这么久,没有发生过一次中毒事件。春花他们与你们无冤无仇,怎会有害铭儿之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铭儿家人听后,情绪更加激动,一直哭泣不止。
“这次事情蹊跷,想必你们也不想铭儿死不瞑目吧。你们放心,本官一定找出凶手,给铭儿一个公道。你们先回去吧!”
叶长天见也问不出来什么了,便安慰了一下他们,让他们回去。
这时,两名衙差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他们来到叶文昭面前,躬身行礼。
“如何?”
“回大人,昨日去铭儿家里的那些人均言昨日无人靠近过那葡萄树根附近。”
“嗯,先下去吧!”
昨日,平安书院的夫子和学子们说,铭儿在书院没有与人发生过争吵。
如今看来,那鞋印可能就是关键。只是这人长什么样,尚无人知道啊!
夏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平安书院的庭院里,斑驳的光影映照在青石板路上。
课间休息,平安书院的学子们聚集在树荫下,讨论着昨日品墨轩奶茶中毒案。
“你们听说了吗?品墨轩的东家方初一,她的弟弟就在我们书院念书呢!”
“是吗?那他肯定知道内幕!”另一个人兴奋地接话道,“说不定品墨轩那几个做奶茶的就是凶手呢!”
“是啊,要不然怎么那么巧,铭儿喝了他们的奶茶就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