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书院门外,亲人们翘首企盼,等待着结果的,既焦虑又期待。
张夫子送完叶县令后,便出门宣布了考核结果,并不知道梵山长还多收了一名弟子。
“你们家琮儿不是一直在甲班吗?怎么也没选上!”
“哎,甲班二三十个学子呢,这才五个名额,太难了!”
“听名字好像好几个还不是原先平安书院的学子呢!”
“是啊!大家得知梵恬夫子要来平安书院,可不都来这儿报名了……”
大部分家人都失望而归……
方初一得知结果倒是没太大的意外,毕竟小满连正式的书院都没上过。
“走吧,奇幻!去朱掌柜那瞧瞧鱼箱做得怎么样了!”
“是,主子!”
因着今日这大日子,平安县的街上越发热闹。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各式各样的店铺和摊位摆满了两侧,赶集的行人络绎不绝……
“朱掌柜,近来生意可好啊?”方初一踏进木匠铺,见朱掌柜正噼里啪啦打着算盘。
“初一姑娘,您来了!托您的福,近来预定淋浴用品的人不少。今日,您可是来拿鱼箱的?”
“嗯,做得如何了?”
方初一前阵子特意请朱掌柜走了一趟石塘村,说自己想做一个巨大的鱼箱,还带他去海边实地考察了。
“做是做成了,就是不知道放在海里会不会飘走,要不现在便去组装起来试试?”
“嗯,走……”
“哗啦哗啦——”海浪声声拍打着岩石……
石塘村的海边,几乎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聚集到沙滩上了。
“二娃,你说,咱们村真的要自己养鱼吗?”谢兴德抽着旱烟,和身旁的汉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看这架势挺像的。”
“这海鱼也能养的?我可从来没听人说过!若是能自己养,还要咱们这么多渔民做什么!”
“这我哪知道?听说,是最近合作社收的鱼少了,初一姑娘想到咱们自己养鱼便不会有这个问题了……”
“这万一,养失败了呢?算不算合作社亏的?”
“这我哪知道……”
“不行,我得去问问大哥!这合作社的银子可都有咱们一份!”谢兴德收起旱烟,直接朝正在海边忙着指挥的谢里正走去。
“大哥,这海鱼真能养吗?”
谢里正回头一瞧,原来是自己的二弟,笑着说道:“初一说,找了一个前辈,他会养!”
“真的?那万一失败了,算谁的?”
“什么?”
海边风浪大,谢里正没听清。
“大哥,我说这鱼要是养死了,是不是算咱们合作社亏的?”
“二弟,你别乌鸦嘴!这还没开始养,你怎么就说这么晦气的话呢!”谢里正给了谢兴德一个白眼。
“大哥,你就说,算不算合作社的吧?”
“这事儿本来就是为了合作社,万一失败了,总不能让初一一个人担着!再说,初一说了,她有把握……”
谢兴德说得越来越大声,引得一些村民围观。
“大哥,你糊涂啊!这池塘养鱼,鱼有可能生病,更何况这海这么大,谁说得准这鱼箱会不会被冲走了!合作社现在鱼再少,咱们大不少再去隔壁县城收些鱼,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
不少人觉得谢兴德说得在理,纷纷声讨。
“是啊!这合作社咱们也有股份的,凭什么拿着咱们的银子冒险呀!”
“我可听说合作社第一个月赚了一千多两银子呢!咱们少说每个人也能分一两多了……”
“这么多啊?”
“是啊!那现在搞这些,不是直接将咱们的银子扔海里吗……”
“你怎么说话呢!若是没有初一姑娘,有你说的这个银子吗?”
“对啊,什么叫把你们银子扔海里!这是给咱们合作社找出路!”
“你们是合作社的人,当然这么说了!一个个拿着银子不干活,天天闲着……”
“我们哪闲着了?这鱼箱的渔网不是我们织的,难道是凭空出现的吗……”
方初一在另一头指挥着工匠们,见谢里正这边好似发生了什么争吵,匆忙赶过来。
“里正伯伯,发生了何事?”
“初一,这……”
“初一姑娘,你这养海鱼用的可是合作社的钱?”谢兴德看着方初一,有些不善地说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这合作社虽是你来管理,但这个月赚的钱是我们大家伙儿的,我们总得有个知情权吧!你私自投入养海鱼,不合适吧?不是,我们倒也管不着……”
“二弟,这事儿,族里可都商量过了的!再说,人家温玉公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