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姑娘,您来了!”雅茗轩的门童热情地迎上前,请他们入内。
“我可没有邀请函哦……”方初一半开玩笑地看着上次那个门童。
“初一姑娘,您可别那我打趣了!您就是邀请函哪……”点头哈腰的门童顺手将牛车的缰绳交给店里的马夫。
周围排队等着对对子进雅茗轩的学子们,一脸好奇地看着这一幕。门童竟然对衣着如此质朴的女子这般恭敬,而不是她身后衣着华贵的长者。
谢里正也没想到,人人都说很难进去的雅茗轩如今这般盛情地邀请他们,自己到底是沾了初一的光啊!
“初一姑娘,东家在包厢等您!”掌柜的挥退门童,亲自引他们俩上了顶楼包厢。
雅茗轩大厅有几个眼尖儿的人,立马认出。
“这不就是昨日对出“双手转乾坤,昔颓垣,今杰阁”的那位姑娘么……”
“她好像是昨日被请到顶楼包厢的姑娘……”
只见顶楼包厢——竹,温三抱剑等候在门外,看了一眼方初一身后的谢里正,恭敬地替她推门:“姑娘请……”
“多谢!”方初一微微颔首。
“见过玉公子!这是我们石塘村的谢里正。”女儿家装扮的初一抱拳一礼,倒也显得有些帅气。
“见过玉公子。”谢里正紧张地声音有些发抖。
“坐!”温玉微微一笑。
“多谢!”
玉树临风的翩翩贵公子,用他那骨节分明的手亲自拿起茶壶替他们斟茶。烟青色的杯子冒着袅袅热气,散发出阵阵茶香。
方初一欣赏着这静谧美好的画面,竟然想到的是,那夜月光下小四穿着短打的背影,若是换上华服,画面岂不是更美!想着想着,竟小声笑出声来。
“请!”温玉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谢谢!”坐着牛车晒了一路,方初一脸颊有些微红,有些不顾形象地拿起茶水一饮而尽。反观谢里正有些局促,坐着不敢乱动。
“初一姑娘,此次前来可是商量真空鱼片之事?”温玉见初一这自在的喝法,轻扯嘴角,好似有些宠溺地看着她。
“玉公子,我们此番前来是想和你商量,合作办石塘渔业合作社的事儿……”方初一喜欢开门见山。
“哦~怎么个合作法?”温玉着实没想到这姑娘昨日还在犹豫,今日竟想开作坊。
“雅茗轩负责销售,我提供配方和真空袋,这制作鱼片需要作坊,这土地和房子由石塘村解决,利润平分……”初一试探性地说。
“初一姑娘,咱们合作我是求之不得的!只是,你也知道我是个商人,还是个不缺钱的商人,这石塘村插上一脚,还分走三四成利润,这……”温玉有些半开玩笑地说着,听得谢里正心怦怦直跳。
“玉公子,我们石塘村不用占这么多,便是一成我们……”谢里正怕温玉不答应,急得屁股都快要离开凳子了。
方初一拉了一把谢里正,认真地看着温玉说道:“玉公子,你也是知道的,原先我并不想再做这真空鱼片。如今我改变主意,也是因为不想看到海鲜滞销,渔民们生计困难……”
温玉浅饮一口茶,示意初一继续说,看看能不能说服他。
“这合作社,我们计划的不只是生产烤鱼片,还有鱿鱼丝、鲜虾片等等,销往内陆……我想这利润也是非常可观的!”
“初一姑娘你可知道,温家这人力、运送、店面都需要成本……”温玉见初一急于说服他,额头有些薄汗,不动声响地拿起折扇轻轻扇着。
“玉公子,那你五,我三,他们二如何?”其实初一想好了,实在不行,他们六成也是行的。
方初一说完,有些期待。但见温玉就静静地看着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准备软硬皆施:“虽说雅茗轩遍布全国,还有温家这靠山,但我想其他商号也会非常感兴趣的!”
“哈哈哈,初一姑娘好口才呀!不过,我有些好奇,见你这穿着打扮不像是富庶人家,怎么一心为村里考虑?”温玉在初一身上瞧了一会儿,便移开了视线。
方初一就穿着前几日买的一袭灰蓝色棉布裙,没有任何绣花装饰,发饰也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一根发带。倒是谢里正换上了家里最拿得出手的新衣,这一相对比,显得方初一有些落魄哈。
“看来,待会我得去置办一身行头喽……哈哈哈!”方初一见温玉打趣她,明白有戏。
“行,这合作社就按方才你说办。启动资金我们雅茗轩再出两百两,这打理全权交给你……”温玉谈起合作细节。
几人商量了一番,当下签订了合同后,温玉示意温三将两百两交给初一。
“初一,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吧?”谢里正还有些晕晕乎乎地,不敢置信。
“里正伯伯,您不是做梦,是真的!”方初一将合同交到他手里。
谢里正颤抖地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