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香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使劲地搓揉着自己的眼睛,想要确定眼前看到的是否真实。然而,当她再次定睛看去时,那个身影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哪!难道我真的撞见鬼魂了不成?怎么会有如此相似之人,连穿着的衣物都毫无二致!"张彩香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惊愕与疑惑。
稍稍定了定神后,张彩香转过身,朝着县衙的方向迈步前行。一路上,她的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刚才那一幕,心中愈发觉得诡异不安。
来到县衙门前,两名威武的官兵拦住了她的去路。张彩香连忙说明来意,表示自己是为了舒凫的事情前来。听到这话,两名官兵原本严肃的表情瞬间变得和蔼可亲起来,他们笑着将张彩香请进了县衙。
原来,谢老爷早已提前打过招呼,吩咐凡是有人因舒凫之事来访,务必以礼相待、热情款待。毕竟,这次治理蝗虫的妙策正是出他县之手,这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的大喜事啊!
而且,谢老爷还得到了一个重要消息:上头将会有一位权贵亲临本县视察工作。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通过成功解决蝗灾一事,在这位贵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说不定就能因此加官晋爵、飞黄腾达呢!
张彩香受到这般礼遇,心中颇为惊讶。她在官兵的引领下走进县衙,只见县老爷和夫人一同出来迎接,态度甚是谦恭有。
“小娘子怎么称呼啊!”
张彩香刚坐下,丫鬟就送人来茶水,县太爷夫妇俩坐在她面前笑眯眯的问道。
“我……”
张彩香刚欲开口自报家门,却突然想起古代女子需冠以夫姓。她略一迟疑,赶忙说道:“呃,民妇夫君姓赵,你叫我赵娘子即可。”
“哦哦,赵娘子,赵娘子!嘿嘿。敢问赵娘子,您这治蝗虫的方法是从何处得来的呢?”县太爷满脸谄媚地看着她,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张彩香看着那谄媚的县太爷,无奈地笑了笑。这一笑,如同平静的湖面被微风吹过,泛起丝丝涟漪。她心中暗自叫苦,这让她如何回答呢?若是说从现代学来的,岂不是会被当成怪物抓起来?若是说是从书上学来的,县太爷追问要那本书又该如何是好?倘若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一旦将她爹抓来,露出破绽事小,隐瞒治蝗良方不报,任由蝗虫肆虐庄稼多年,那可是一项大罪啊!
此时的张彩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用这无奈的笑容来回应。
“哦,我知道了,秘密,秘密!”
县太爷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让张彩香更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暗暗的鄙视了一句,
“你知道个登儿呀”
“赵娘子不说也没关系,眼下就是说你养的这群舒凫,该要怎么租借出去!”
谢太爷一下把话锋转了过去。
“那大人您的意思呢”
张彩香又把皮球踢灰了谢太爷。
看这小娘子,果然是个直率爽快之人,那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这一群舒凫,我全给租了。我们县共有十八个村落,你这八百只舒凫,得分配到这十八个村里使用。当然,这租金嘛,还是可以商量商量的。
实际上,这谢太爷可不是什么善茬儿,要不是他打听到有京城的权贵要来,张彩香这八百只鸭子恐怕也是难保咯。他惧怕京城来的那个权贵。
在这个节骨眼上,自然是不敢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所以,他只能低三下四地先哄着张彩香,把她的八百只鸭子租出去,好使自己在县太爷这个位置上的成绩更加出色。以后升官发财也是指日可待了。切莫不可为了这蝇头小利而损失惨重。
“大人您太客气了,您此番作为实乃利国利民之壮举,民妇自然是要全力支持的。至于这租金一事,全凭大人做主便是,民妇别无他求,唯有一点,那就是每日晚间时分,舒凫务必要归返家中!”
“此事易办。贵村地处本县核心地带,四周被其余一十八个村落环绕,距离适中。但凡他们使用完毕,每晚定会遣送舒凫返回贵处!”
“如此甚好,有劳县太爷多多费心了。只是民妇尚有一不情之请,”张彩香心中暗自思忖,希望能让谢太爷为刘家村留下几只舒凫。
“赵娘子,有什么话请说!”
“民妇想大人您能不能给刘家村每户村民留下两只舒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