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她望着司狩,眼中满是惊讶与欣喜。
司狩指尖向下,轻轻握住她桌子上的手,声音低沉而温柔:“清宁,我等你,不是因为责怪你,而是因为我愿意。
在这种情况下,清宁突然说不出那些原本准备好的话了。
睡意袭来,她迷迷糊糊地抓紧司狩,语调含糊:“我喜欢你……”
她睡着了,没能听见司狩的回答。
……
……
……
清宁再醒来,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据何文君说,她送完客人,怎么也找不到她,直到碰见了南楼,得知清宁进了院子一直没出来。
南楼屏气凝神在院子外听了好久,也没听见什么动静,有些担心,便和何文君一块大着胆子进去了。
进去一瞧,发现清宁和司狩用一样的姿势靠在桌子上,头抵着头,睡得正香呢。
何文君想起来都忍不住掩嘴笑:“你们两个跟小孩子似的,真可爱。”
清宁颇有些不自在,绿兰走了进来,禀告道:“瑜王殿下方才派了谢公子过来,让您收拾收拾,他陪您进宫谢恩。”
提到正事,清宁又恢复了正经:“好,正好我还有些事情没和他说呢。”
瑜王府的马车如期而至,停在了府门前。
车内,司狩端坐其中,他身穿华丽的锦袍,头戴玉冠,神情自若。一旁谢断孽在车内服侍。
“殿下来了。”清宁见了他,便笑着带绿兰上了马车。
司狩抬眸望去,只见清宁面带笑容,轻盈地步入车厢。
她今日的装束亦是精心挑选,淡雅而不失庄重。
“殿下昨儿何时回去的?”清宁问道。
“是丑时三刻。”谢断孽提示道。
“嗯,昨夜有些醉了,被南楼唤醒时,有些分不清时间。”司狩笑了笑,以手支额,姿态闲适。
清宁发现,他的笑容多了许多,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如轻飘飘立于云端,难以接近了。
现在的他,好像慢慢靠近了凡尘。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不再是冰冷的距离感,而是有了一种温暖的亲近。
这种变化,让清宁感到莫名的安心。
“怎么一直看着我?”
清宁歪头笑了笑:“你好看啊。”
司狩一顿,轻声道:“油嘴滑舌。”
清宁眨了眨眼,双手撑在下颌,她确实很喜欢看司狩。
这张脸,百看不厌。
司狩垂眸,目光落在她白皙柔嫩的脸颊上,他喉结微滚:“别看了……你不如想想过会儿进宫谢恩的措辞。”
清宁闻言,顿时坐直了身子,眨巴着眼睛看他:“这个我早就想好了,你难道没有安排好吗?”
司狩看着她这模样,无奈又好笑:“安排好了,可你没有别的准备吗?”
清宁想了想,正色道:“什么准备?”
“你不准备顺路去拜见皇后,以及锦韶公主吗?”
清宁眨了眨眼,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当然,我怎么可能忘记呢?”
她掀起帘子,望着远处巍峨的宫殿:“我自会拜见皇后和锦韶公主……说起来,公主昨儿找我,托我向你求情呢。”
司狩微微蹙眉,那点笑意又消失了,恢复了那种疏离与冷淡:“求情?她所求何事?为了容王?”
清宁侧头看了他一眼:“嗯,是的。”
“你如何答复她的?”
清宁耸了耸肩:“我说,公主的心思我明白,但这种事情,还是要看瑜王殿下自己的意思。”
司狩轻哼一声:“你倒是聪明,没有直接拒绝她。”
清宁笑了笑:“公主是个善良的女子,我不忍让她失望。而且,我觉得殿下也并非全然无情之人,只是有自己的考量。对吗?”
司狩沉默片刻:“你希望我原谅他?”
清宁认真地看向他:“原谅与否,在于殿下您。我只是觉得,容王虽然犯了错,但他毕竟是无心之失,也有悔过之心。而且,你们往日关系不是很好吗?”
司狩没有立即回答。
车厢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响。
他望向窗外,眼中深沉:“我与他的关系,没有他,以及你想象中的好。”
清宁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想了想,轻声道:“或许我们看到的只是表面,殿下心里真正的想法,我并不清楚?”
司狩收回目光,落在她脸上,淡淡道:“清宁,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相。”
清宁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
马车缓缓驶进皇宫大门,司狩和清宁下车后,一路步行前往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