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劫狱后,凤轻瑶就想派人去肃亲王府找翟东黎,昨天晚上的事能瞒过别人,可瞒不过负责京城安危的翟东黎,有翟东黎为自己护舤,事情就简单了许多
只是,凤轻瑶不敢派凤府的人去,一来太过显眼,怕落人把柄,二来肃亲王不一定会见她的人,让王煜陵出面就不同了,煜陵能自由出入肃亲王府,也有见翟东黎的法子。
煜陵果然妙,知道她特意去王家借状师,目的是什么,凤轻瑶满脸笑容,这会儿怎么看翟东黎怎么觉得亲切,有翟东黎在,那两个守城小兵的供词很快就会被推翻……
两个小兵的指证,与凤府护卫的背叛在凤轻瑶的意料之外,她昨晚忙了一晚,饶是心思再缜密,也会有出错的时候,也会有注意不到的地方,在这里就不得不说,血衣卫还是很厉害的,一出手就找到了她没关注到的地方。
事实上,她都不记得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进城的,一直赶路,天黑了还在赶路,一心盼着回家,哪里会注意到守城小兵有异。
翟东黎的出现倒是在凤轻瑶的意料之中,她想过血衣卫会让人验伤,而这个时候翟东黎的用处就派上来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翟东黎不仅可以阻止大理寺派人验伤,还能为她推翻两名守城小兵的供词,凤轻瑶满脸笑容地看着翟东黎,既然翟东黎这么晚才来,定是准备充分。
果然,不出凤轻瑶所料,翟东黎这个时候来,确实有万全的准备,翟东黎进来后,并没有看凤轻瑶,而是朝大理寺的三位大人点了点头,表示行礼。
翟东黎身份尊贵,当然没有人敢不满,三位大人连忙拱手还礼,这可把旁观席的百姓看傻眼了,这年轻的小哥身份这么尊贵,这人来干嘛的?搅局?
这一刻,公堂之上光芒万丈的只有翟东黎一人,凤轻瑶早早地就退到一边,把主场交给翟东黎。
翟东黎没让凤轻瑶失望,他不擅交际,也不擅说那些好听却不实用的话,一开口便说那两个守城小兵作假证。
“大人,这是最近一个月守城将士排班的名册,昨天晚上守城门的根本不是这两人,不管昨天晚上有谁进城,这两人都不可能看到。大人请看,这排班的记录并不是今日所写,而是上月就将这个月的排班顺序写好。”翟东黎示意身后的护卫将一本厚册子递上去。
那本厚厚的册子,是用来记录这一个月城门口排班的情况,上面写满了字,而且不仅仅有昨天的记录,本月未来几天的记录都在,一字一字,清晰可见。
这册子不允许涂改,不允许有错字,所以要是作假的话,轻易就能看出来,如果说是昨天誊抄的,那也不可能,墨香味会不对。
大理寺卿核对了名字,点了点头,又让师爷检测了册子的时间,确定是十多天前所写,没有任何纰漏,而后便将名册还给翟东黎。
这可是高端机密,少看为妙。
到这一刻,血衣卫那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只能睁大眼睛,看着翟东黎徇私枉法,为凤轻瑶作假证。
“啪……”底下的人气场太强,大理寺卿不得不拿出惊堂木壮官威,只是他这一拍,也只是吓到了那两个守城小兵和明典,两个小兵不等大理寺卿发话,就磕头如捣蒜:“大人,冤枉呀,冤枉呀,小的按名册上的安排,昨天晚上守城门,大人,小的没有说谎,大人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问昨天与小人交班之人,大人,小人冤枉呀,冤枉呀。”
“冤枉?这么说来,难不成本世子冤枉了你?你们不死心是吧,好,今天本世子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呀,把昨天守城的人通通都带上来。”翟东黎倨傲道。
作假证谁不会,他连名册都能弄假,让下面的人作个假证又有何难?一挥手就上来一溜的守城小兵,恭恭敬敬地给三位大人磕头后,便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让大理寺卿大感有面子,问话也温和了许多。
“昨天可是你们守城?”
“回大人的话,是的,大人可以寻问昨天进出城的百姓,就是小的几人守城。”
“那么你们可认得这两人?”大理寺卿指着另外两个小兵问道,翟东黎带来的小兵们看了一眼,同时点头,然后他们当中的领头人说道:“认得,这两人也是我们的兄弟,他们今日晚上守城门。”
这话和名册上的记录一致,守城门的人很辛苦,一整天都要站着,为了保证他们的精力足够,他们都是守一个班休息一天,这个时候说他们今天晚上守城门,那么昨天就不可能守城门。
“不是的,不是的,大人,冤枉,小的冤枉呀,赵阿狗你这个浑人,你这是要害死老子。”两个小兵见翟东黎来,心里本就害怕,这个时候听到昨天守城的兄弟,一起推翻了他的证词,就更惶恐了。
作假证可是要坐牢的,两个小兵不依不饶地大吼大叫起来,与翟东黎带来的兵打成一团,翟东黎高傲地哼了一声,与凤轻瑶相视一笑,又默契地别过头。
血衣卫竟敢在肃亲王府埋密探,肃亲王绝不会放过血衣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