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河思索着如何拒绝崔朗之时,崔伶薇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前厅。
看到了多日未见的情郎,明亮动人的眼眸中挂上了一层水雾。
尤其是得知江河被皇帝打了板子后,她虽面上无波无澜,可心里却一直在担忧着江河。
回到房间写下了一连串的话,将鸽子放飞了出去,可迟迟没有等到江河的回信。
就在她焦灼地等待时,黄管家告诉她江河来了。
她提着裙摆一路小跑了过来,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当看到江河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她心中的担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多日来的委屈涌上心头。
崔朗见女儿进了房间便直勾勾地盯着江河看,忍不住心里叹气,努力地干咳了两声,想提醒闺女你爹娘还在场呢,作为大家闺秀能不能矜持一些。
无奈,崔伶薇视若无睹,苏雁更是瞪了他一眼,拉着他的衣袖要出去。
崔朗刚想说,儿子的事江河还没给回复呢。
到了嘴边的话却让苏雁的九阴白骨爪给抓了回去。
房间内只剩下江河与崔伶薇两人。
江河内心在欢呼雀跃,连日来的思念,千言万语地化作了一句话,脑袋一抽,张嘴便说。
“吃了吗?”
崔伶薇噗哧一下笑了出来,嗔怒道:“就知道吃。”
此时,江河的神态若是让朝堂的大臣们看到,估计眼珠子要掉了一地,这还是那个嘴皮子利索的江小二吗?
完全就是个愣头青啊。
崔伶薇上下打量着江河,见他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被打板子的痕迹,悬着的心慢慢放下,俏脸娇红的说道。
“你你那里还疼吗?”
江河的眼眸里全是丽人,哪里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不停地憨笑。
崔伶薇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也不回话,脸蛋更加地红了,扭捏地转过脸去。
“人家问你话呢?”
“啊?”
“你那里还疼吗?”崔伶薇声若蚊蝇。
江河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就算疼也不能说疼啊,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泪是小事,丢了脸面可是大事,尤其是在自己心上人面前。
“早没事了,没打几下。”
崔伶薇却是扭过脸来,不知江河的话是真是假,可那个地方的伤自己又没办法验证,只能说道。
“那没事的话你走两步我看看。”
啥玩意?
江河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后世,搬着小板凳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的错觉。
倘若自己走上两步,崔伶薇再喊上两句拐了拐了,那就更加的贴切了。
不过想归想,江河还是老实地在厅中走了一圈。
只不过,江河虽说努力地让自己走得帅气一些,可一天的颠簸,屁股还是有些小疼的,让他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崔伶薇柳眉一挑:“还说没事呢,走路都瘸了。”
“没有吧?”江河不在意地说道:“今日骑马走得急,真没事了。”
他显得有些尴尬,只能扯开话题说道:“今日与崔伯伯入宫面圣,陛下做媒,以后崔伯伯不会反对我们俩的事了。”
听到这句话,崔伶薇心里像是吃了蜜一般,这时,她才想起了矜持,小脸一板。
“谁说要嫁给你了?”
江河见她的姿态,不禁调笑道:“哎呀,那算了,陛下还说要召我做驸马呢,你既然不嫁,我就只能去做驸马了。”
说着,江河作势要往外走,崔伶薇却是无动于衷。
眼看江河就要走到厅门口了,依然不见崔伶薇站出来阻拦,忍不住扭头看去。
却见崔伶薇一脸笑意地盯着他。
完了,江河此时冒出一个念头出来,这是被拿捏的死死的啊。
哎呀,自己怎么那么沉不住气,至少应该走到崔府大门再回头啊。
此时,崔朗夫妇二人站在外面听着厅里的谈话声,苏雁眉开眼笑道。
“看到没?闺女聪明着呢。”
“是是是,夫人说得对。”
苏雁哼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得不对过?”
“夫人什么时候都是对的。”
苏雁见崔朗有些心不在焉地,奇怪地问道:“你不高兴吗?”
崔朗又是一声长叹:“闺女出现的时机不对,我刚刚说那些话,是想让儿子入百司卫,给儿子争取一份前程。”
说着,崔朗又往厅里瞅了一眼:“百司卫如今可是香饽饽,原来咱们看不上百司卫,想尽了办法,才将儿子送到宫中做校尉,可如今,多少人挤破了头想进百司卫呢。”
苏雁不知朝堂中发生的事,却也心知自家老爷是为了儿子好,不免担忧地说道。
“如今小二和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