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城。
北风呼啸而过,带着刺骨的寒意,席卷整个东莱城。天
空之中又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像是无数白色蝴蝶翩翩起舞。雪花不断地飘落着,渐渐地覆盖了整个大地,一片洁白无瑕。
山峦、城楼、百姓人家都被大雪包裹,如同一片白色的海洋,在月光地照射下,映衬出别样的美感。
此刻,白天羽府邸下方,幽亮的烛光忽明忽暗,但暗室内却被一团神秘的白色的亮光照亮,显得格外的明亮。
而发出那神秘白色亮光的,则是一个悬浮于半空之中的玉佩。玉佩通体呈现出一种晶莹剔透的白色,宛如羊脂白玉般温润细腻。
在玉佩的表面,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各种奇异的符文,这些符文犹如小蝌蚪一般,在玉佩上游动着,散发出一种神秘而古老的气息。
在玉佩的边缘处,还镶嵌着一圈金色的丝线,这些丝线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为整个玉佩增添了一丝华贵之气。
当玉佩悬浮在半空之中时,它所散发出来的白色亮光,仿佛将周围的空间都照亮了,而亮光之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能量。
“什么事?”
白天羽翘着二郎腿,躺在暗室之中的躺椅之上,闭着眼睛平静如水一般地问道。
“最近还好吗?”
玉佩之中发出一道十分威严的中年男子声音,但在那威严的声音之中又有几分慈爱的关切之意。
而白天羽只是面无表情地回道:“唉,你每次都这样问,有意义吗?”
说罢,白天羽似乎是睡着了一样,身上没有任何的其他当中,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当然,那呼噜声虽然真的有些像真正的呼噜声,但还是能听得出不是真的睡着了发出的呼噜声。
“唉……你知道我不会说话,为什么要这样说呢?你也不想想,我不聊这些,能跟你聊什么?”
玉佩发出中年男子那有些无可奈何的声音,似乎很想跟白天羽拉近距离,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每次都这样问我,可我过得好不好,你知道了又能怎样?”
然而,白天羽不仅不买账,反而有些叛逆地说道。
不过,白天羽依旧还是紧闭双眼,声音也显得十分克制,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玉佩对面之人。
“唉……”
一声长长的叹息,从玉佩之中传出,那名中年男子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沧桑和悔恨。
随后又出声道:“都是父亲的错,我确实不该那么早就抛下你独自离去。但是,孩子啊,请你也体谅一下父亲我啊。”
随着这句话响起,玉佩之上泛起一层微弱的光芒,仿佛是那中年男子正在通过玉佩注视着白天羽一般。
然而,白天羽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语而产生丝毫的波动,他只是静静地闭着双眼,良久之后才开口道:“天云生,你让我体谅你?可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体谅我?你不容易,我就容易吗?”
他的语气平静如死水,没有丝毫的愤怒或者怨恨,只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无力感。
“当年我之所以离开仙界,实在是因为神界发生了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迫使我不得不立刻返回。”
天云生的声音再次从玉佩中传出,带着几分解释的意味,也带有几分惭愧之色。
听到这里,白天羽微微皱起眉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父亲所说的神界之事必定非常重大,但这难道就能成为他离弃自己的理由吗?
“那神界的事情现在还没解决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离开的另一个原因?”
白天羽的声音之中充满了冷漠和质问,仿佛能看穿一切。
“哎,你也是了解你母亲的,她的心思全放在修炼上了。自从生下你之后,就一直闭关不出,我身为一个男人却见不到自己的妻子,这种滋味谁能受得了呢?”
玉佩中传出云天生那充满无奈的声音。
白天羽语气平静地说道:“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为何不能将我一同带走呢?那个女人满脑子只有修炼,完全没把我当成她的儿子看待。”
他也知道天云生的不容易,但他也不想待在一点情绪都没有的白月女帝身边,要不是有天云生的存在,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白月女帝亲生的?
天云生辩解道:“神界之事颇为复杂,至今都还没解决,又怎敢冒险将你接至神界?况且我每月都会与你保持通信,虽称不上称职,但总好过你那只顾修炼的母亲吧!”
对于白天羽在云顶天宫的生活,天云生虽然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但是起码是安全的,而不是跟着到神界连安全都保障不了。
“哼!你跟她有什么区别?你等会儿肯定会告诉我关于修炼的事情,对吧?难道天底下还有像你们这样的父母吗?除了修炼之外,其他所有事情都一概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