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生风。
大夫到了如意院,扶着树干只觉天旋地转,干呕了好几声。
“你这丫头好生无礼,险些将老夫颠掉半条命!”
老大夫腹诽,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般大,扛他就跟扛麻袋似的。
大夫进屋时,顾长安已经换了件青色襦裙,脸色略苍白。
“是我的女使鲁莽了,还请老大夫勿怪。”
忍冬给老大夫搬来张软凳,又端了杯热茶让他压惊。
老大夫也不废话,拿块丝帕搭在她腕间,手指用力捏几下,眉头拧成个川字。
“胡闹,骨头伤了还敢用力,这手不想要了?”
顾长安讪笑两声。
“之前只以为是脱臼,谁想竟这么严重。”
老大夫气的抚了几下胡须。
“之前哪个给你诊治的?骨头都裂了竟也没发现!”
迎春指了指顾长安。
“是大夫人自个。”
老大夫猛的拍了拍床沿,胡子都跟着抖了抖。
“瞎胡闹!气死老夫了。”
好家伙,简直活久见,治个脱臼还能把自己扳骨裂的,眼前这夫人是当之无愧的狠人!
恼火归恼火,老大夫仍是为她用木板固定了手腕,又开了几副活血化瘀的方子。
“伤筋动骨一百天,切记这只手不可再使力!否则好了也会落下病根!”
顾长安轻颔首,“多谢,今夜多有冒犯,迎春你一会将大夫好生送回去。”
晚秋上前递给老大夫一张百两银票,老大夫看也没看直接塞到药箱里。
“老夫可不敢让这丫头送了。”
万一再把他扛回去,他们家明天估计就该开席了!
顾长安憋笑,“晚秋,你将老大夫安全送回去。”
晚秋屈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