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斗一场气，以各自提前离场收尾。
只有直播间里的网友们追着看完了文物盘点的全过程。
【晚睡的人有戏看，后来海关蜀黍们又送了小半车东西过来。】
【我觉得首都博物院好像有那么点子玄学在身上，莫名其妙天降几十亿宝贝。】
【昨天有镜头都拍下来了，陈总离开时沉着脸，看上去不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啊！】
陈家高不高兴杜棉不知道，此时此刻看着网上言论的她正黑沉着脸坐在沙发上。
就连她都没想到，收养的孩子竟然跟那个讨厌的死丫头是双胞胎！
“你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气恼的杜棉直接将手机丢到了沈越昊面前。
砰一声，砸到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动响。
正准备出门的沈复因为她的动作停住了脚步。
望向被吓得挂着满脸可怜样的沈越昊，本想开口劝说两句，但沈离磬却刚好下楼。
“爸，出门？”
自从那天从曲家寿宴回来，大儿子就好像恢复了正常。
“嗯。”沈复见儿子一身休闲装扮：“你也要出去吗？”
从前沈离磬浑浑噩噩的每天谁都不搭理，现在不但认识他了，头发也剪成了清爽的寸头，人也精神不少。
沈复心感安慰。
“嗯，今天学校有考试。”
顺着沈离磬话打量，沈复才发现他后面搭着的书包。
不过他倒是有些担忧。
这么多年下来对学习丝毫不上心的孩子，现在临时抱佛脚真的可以吗？
就连高中也是他当初花钱把人送进去的。
沈离磬自然是看清了沈复眼底的怀疑，不过他并不在意。
“爸，你要是有时间就送我吧，赶不及了！”
“那咱们快点走！我先送你再回公司。”
沈复说完就往外走，也没再看杜棉和沈越昊两人。
离磬是他第一个儿子，哪怕从前那样他也没想过放弃他。
当时杜棉说要领养沈越昊的时候他就不同意。
可妻子仿佛因为儿子的事心力交瘁，他就只能随她折腾去。
但现在——
似乎她爱的只是能让她面上有光的孩子。
一前一后和杜棉两人擦肩而过。
“以前从没好好上过学，现在去考试，垫底的分数是去丢人现眼呢！”
她花了那么多钱和资源是为了赢，而不是想看什么姐弟俩奇葩的身世！
现在钱花了，什么都没得到不说还被网上那些人嘲笑是大怨种！
杜棉一肚子忍不住想要发泄的怨气也撒到了大儿子身上。
只是沈离磬并没有理会她的怨怼，还一把抓住了因她过分言论不满回头的沈复。
“爸，你把我送去，要是不忙的话中午再来接我一下，我还得去个地方。”
“行啊，几点？”
沈离磬一声亲昵的爸直接打消了沈复的火气。
“一点半吧，在校门口。”
“好，爸爸肯定会准时到！”
沈氏集团那么大的公司运转模式早已成熟，不是需要下达重要决策都用不上他。
平时总是以公司忙需要加班为由，那也只是不想回来看这乌烟瘴气的家庭氛围。
父子俩并肩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留下杜棉又把矛头转向了垂着脑袋瑟缩着的沈越昊身上。
“哭什么哭？你有什么脸好哭的！”
没了平日里一口一声昊昊的和蔼，“当初在福利院，你不是说你父母都死了吗？！”
要不是他说父母双亡，她根本就不会选择领养他！
更别提他那亲生父母还是罪犯！
劈头盖脸的质问，让沈越昊气愤得紧咬牙关。
可依旧还不适应低人一等的世界，沈家是他现在能依附的最好选择。
调整好呼吸，再抬头，沈越昊小脸上又露出了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
“妈妈对不起，昊昊也是听福利院里的阿姨说，他、他们都死了。”
“听说？”
杜棉气笑了。
当初领养的时候福利院里的人可什么都没跟她说，只说这个孩子聪明又机灵！
望向那双漆黑如墨却又盛着泪光的眸。
她怨怒躁怒的心莫名气消了几分。
语气停顿片刻，杜棉又问：“那那些赝品是怎么一回事？”
要不是真货变成仿制品，她也不会那么丢脸！
被杜棉质问的目光紧紧盯着，如芒在背的沈越昊只能瘪着嘴，让表情看起来更无辜。
“昊昊不知道。”
说着，沈越昊的眼泪就从眼眶里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