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见谢九策一副诧异不太敢相信的样子,轻轻叹口气。
“谢大人也是一个圈的,知道这司马家现在有两大权势。
一个是宰相大人在朝中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另外一个就是后宫,司马小绾是后宫之主的事情。”
谢九策颔首。
男子继续道:“这司马家,说起来人丁并不旺盛,主脉也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
谢九策看着他,见他云里雾里拐弯抹角地说了半天也没扯清楚,不免有些不耐:“你倒是说清楚,绕了半天,这奶娘和司马家是什么关系?”
男子哽咽了半天,终于是鼓足勇气道:“这奶娘是司马萍之前用的嬷嬷!”
什么,司马萍?
谢九策开始还有些反应迟钝,刚还在说司马谦和司马小绾,怎么又扯到司马萍了。
待他反应上来,也就恍然对面人为何这么说了。
这司马萍是司马谦的妹妹。
传闻当年司马谦来京都不受人待见,是自己的妹妹司马萍靠着外面做针线活,硬是撑到了他金榜题名。
所以这司马谦很是心疼这个妹妹。
当年司马小绾大婚,按道理司马萍只是嫁给一个礼部的小官,又不是什么诰命夫人,皇室的事情怎么着也轮不到她参加。
可她不但是去了,还坐在了司马谦的身边。
可想而知,司马萍在司马谦心中是如何的重要。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魏棋能从一个小官做到现在这个位置,外面的外室也不敢纳进来,不也是忌惮司马谦吗?
所以如果这个奶娘曾经是司马萍从牢里扯出来的,那不好办啊!
“所以大人,您看,要如何?”男子询问谢九策。
谢九策想了一下,摊开手。
男子把手中的簿子放在他掌心,之后指了指上面的一个名字。
祁亭凑上前一看,发现这奶娘的名字叫邓雯。
“就是这个人,根据目前调查到的,她被换出去之后,就原去了魏府,现在刑部已经有部分人在魏府门口等着,只是谁都不敢上前要人!”
“好,本官知道了。”谢九策合上簿子,道:“你去把这个邓雯的卷宗给我取来,之后我亲自去魏家要人!”
“诶!”男子闻言,面上欢喜,连忙走出去,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本卷宗。
谢九策拿过,看了祁亭一眼,二人双双离开。
车子内。
谢九策一边翻看卷宗,一边开始吃茶点。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从魏子安的案子开始,就是和礼部尚书有关,如今是实地探访,想想还有些滑稽。
“这个邓雯,不简单啊!”
他看着随口说道。
祁亭本来在看外面的风景听到谢九策这么说,上前拿过他手里的卷宗查看。
邓雯跟着司马萍有二十多年了,之前一直在礼部尚书府中照顾礼部尚书的嫡子。
之后因为其中发生了一些变故,邓雯就离开了礼部尚书府中去了一户小人家做了奶娘。
不过是短短的一年事情,这小户人家的孩子突然身染恶疾,没了。
起初大理寺在经手案子的时候,没有往奶娘的方面想,毕竟孩子生病的是事实。
邓雯便去找了下家,没想到不过几个月的时候,另外一家的孩子也因为同样的病症死了。
这个时候大理寺便起了疑心,经过仵作的解剖和彻查,发现孩子都死于心脏肥大,应该是吃了什么毒物导致的。
而且这不检查不知道,一检查发现,前后两个婴孩的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甚至后面的孩子在送到医馆的时候,鼻梁骨都是断裂的。
这个时候邓雯才落入大理寺的眼中。
经过彻查,孩子的死确实和邓雯有关系,故而邓雯获刑,应该是在去年的秋天就问斩了。
“按照这卷宗上写的,邓雯应该是已经死了一年了。”祁亭看完,睨着谢九策。
“是啊,但是她毕竟是司马萍儿子的奶娘,司马萍想找人顶包简直是易如反掌,所以这邓雯没死,顶着别人的名字,继续在京都游走。”
祁亭听完谢九策的话,倒吸一口凉气。
根据卷宗上说的,邓雯没有家眷,相公更是在她早年的时候就病故了。
如果是这样,她势必会在京都找个安身立命的事情做,那她能做什么?只有老本行!
“所以我们得抓紧找到这个邓雯,到目前京都还有出现孩童被虐待死的案子发生。
但不代表京都所有的孩子都是安全的!”
谢九策知道祁亭已经想明白了,直接说出心中的顾虑。
祁亭颔首,眼中慌张,他虽在幸福村和韦闲是看管义庄的,生死早都见过,但是个人都没办法忍受,一个脆弱毫无反抗能力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