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有杀周珍!”祁亭的话才落下,曹华已经激动的低吼起来。
他抬起头,一双赤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祁亭:“你个臭不要脸的死郎中!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诬赖我,你就是输不起,你就是不想给我你那个便宜医馆!呃”
曹华的话还未说完,谢九策再也忍不住了,扬起脚把他踹翻在地上。
“我说曹华,你少敬酒不吃吃罚酒!”谢九策冷声:“这个案子是本官监办的,你说祁亭诬陷你,意思就是本官为难你了!”
“这”曹华哑口。
“既然你要证据,那本官给你!”
谢九策一拍手,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人。
众人定睛一瞧,竟然是义庄的韦闲。
他身后背着个硕大的布包,布包里散发出阵阵恶臭。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背的是一具尸体。
韦闲蹲在地上,脖颈微微一仰,只见套着他脖颈上的绳子这么一送,尸体就像是一团软物瘫在地上。
明显,这是已经过了尸僵了。
韦闲打开布包,周珍的尸体出现在众人眼中。
周珍背开膛破肚的验过尸,加上尸体已经开始溃烂,霎时所有人经不住这视觉和嗅觉上的冲击,所有人都开始呕吐起来。
谢九策给祁亭一个眼神。
祁亭反过尸体,手中的钳子微微张开,对准周珍的后脖颈这么一比划。
顷刻,刚才还在呕吐的幸福村百姓,全部都露出恍然的表情。
“原来真的是曹华!”
“那昨天的时候,曹华还站在这个地方对周珍的尸体破口大骂,没想到是贼喊捉贼啊!”
“是啊,这周珍再不好,和离便是了这杀人”
谢九策听着周围人对曹华的指指点点,冷笑了一声:“知道他为什么没有选择和离吗?”
所有人看着他,露出不解。
谢九策指着曹华,厉声:“因为他受到了周珍的威胁,怕自己在村里的无耻形象被暴露,万般无奈干脆下了狠手!”
“我没有!”曹华慌乱的看着谢九策,低吼。
谢九策冷笑:“你没有,难道你敢说这个东西不是你的,那你深更半夜到这个地方来捞什么?”
曹华眼神闪躲,不敢看谢九策质问的表情。
可尽管物证聚在,他依旧不想承认:“这东西是我的!但是”
他哽咽了一下:“我只是昨日来这里的时候,不小心把东西落进了水里,谁知道,我刚找到就被你的人绑着带上了岸。
谁知道,你守株待兔,安得是什么心!
况且,你说我杀人了,有人证吗?”
不愧是京都里混迹过的油条,这种强词夺理的话,都能说出来。
谢九策笑了,鄙夷的眼神落在曹华的身上,问:“曹华,你真以为本官没有人证吗?”
曹华慌了,身体因为谢九策的话都开始颤抖。
谢九策扬起手,指着周围的所有人:“这里,所有人都是证人。
周珍死的当天,是不是有人听到你在家里殴打周珍?”
周围的百姓闻言,纷纷点头。
“但是周珍身上的伤痕呢?怎么没有啊!?”
“是啊,没有啊!”
“对诶,我怎么忽略这个问题了!”
百姓再次窃窃私语,所有人看着周珍的尸体,露出疑惑的表情。
“原因很简单!”谢九策笑了:“我记得你在京都的时候养了一匹汗血宝马是吗?”
曹华瞳孔微微收缩不可置信地看着谢九策。
谢九策除了武功好,上天还给了他了一个别人都比不上的好记性。
曹华在京都的马馆,他也曾光顾过。
毕竟家里有钱是纨绔,买几匹良驹来玩一玩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当时那马馆有一匹汗血宝马,他很是喜欢,想让掌柜割爱,掌柜却说,这东家一律不卖。
之后没多长时间,马馆就易主了。
他再去的时候,那汗血宝马也没了。
他也没听说是哪家的公子得了,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汗血宝马跟着前东家走了。
但是,到目前为止,都没人知道曹华手中有这个宝贝。
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马卖了,二,就是藏起来了。
可是如果曹华卖了,他还会因为娶了周珍而欠了一屁股债?
所以
“说!”谢九策一把提起曹华:“马在哪里!”
曹华定定地看着谢九策,咬唇硬是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谢九策就是个混不吝,对付这种道行比他浅得,那招数花样奇多。
“不说是吧?”
谢九策把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