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他发疯了?好端端的来害你做什么。”
江延怀这才懒洋洋地靠在一旁的案牍上,脸色恢复了些。
既然是江哲故意而为之,他便没了找茬的心思,脸色也恢复如初起来。
“我怎么知道?”孟雨萱皱了皱眉头。
“看样子,他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事情,今天撞见他的时候,正一身血汗,看起来像是被人打了,有不少细微的伤口,然后就把牌子塞在我身上。”
说到这里,她还有些委屈地撅着嘴。
“那江哲真是过分,门外的大汉口口声声的让我给他还钱,我身上没带银子,他们就要将我拖去青楼,好不容易我才挣脱,险些就要被害了。”
孟雨萱心情不悦,皱眉开口。
江延怀闻言,这才缓缓起身,背着手,眼中满满的精明狡黠。
“没想到江哲竟然还有这一出事?我之前居然都没调查到,倒是给他机会了,不过如今他漏出马脚,就别怪我借题发挥。”
江延怀此话说完,身后的孟雨萱则是一愣,很快懂了其中的含义。
恐怕江延怀是要借此机会,让江哲摔个大跟头。
毕竟他自从进府以来,就一直顺风顺水,没什么磕磕绊绊,江槐对他更是宛若自由带大的孩子一般看待,丝毫没有偏颇。
下午时分。
在江延怀派人递话了之后,果不其然,江槐瞬间勃然大怒,两眼一瞪,直接踢翻了桌椅板凳,脸的漆黑一片。
“怎么回事!江哲,你到底在做什么?这些年我虽说没有亲自养你,但你身体里好歹留着我的骨血,怎么能在外面做出这么混账的事情!”
江槐怒目圆睁,浑身散发出恐怖的气场,多年来在边疆锻炼出来的气场也越发压人。
此时此刻,孟雨萱也被江延怀带着来了主厅,远远看见这一幕,眯了眯眼,心里发笑。
“我必须要狠狠抽你一大板子!你简直是个孽障!”
江槐此话一出,一旁的江哲明显被吓了一跳,两眼一瞪,连忙跪着匍匐在地,开口道,“父亲,我日后不会了…娘一直病着身体,且家里又没钱,娘亲一把年纪了,我无能为力只能在外面借钱给娘治病,父亲还请您饶我一次,我也是被逼无奈。”
江哲边说边哭,平日里挺拔的身体此时此刻弯曲在地,看起来确实是可怜惹人心疼。
孟雨萱站在一旁,不由得心里冷笑。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厉害,能够颠倒黑白。
果不其然,江槐闻言,原本还吹胡子瞪眼,瞬间有些收了脾气。
他娘的情况确实不好…
江槐这才无力松了手,坐了下去,面色如土。
“行吧,但进府这许久你隐瞒不说,总而言之我不能轻饶了你,纵得你一身坏毛病,给我去祠堂罚跪,不得我命令不得出来。”
说完,他大手一挥转过身去,江哲这才松了口气,总而言之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江哲走后,江延怀带着孟雨萱走入了正厅,开口道,“江哲二弟也并非是故意的,因着轻罚即可,过不了多久就是他生母的忌日了,也该好好办一办。”
江延怀一身大气凛然,江槐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不错,你既然有这样的好心思,也是个不错的好孩子。”
他点了点头,江延怀却是状若无意见开口说道,“不过我倒是听说,江哲生母有个姐姐是宫中的宫女,或许可以联系他们简单一起来祭拜祭拜。”
孟雨萱站在一旁,垂眸的同时观察着正厅的氛围。
“谁啊?”江槐懒懒吹了吹茶杯中的茶水,脸色平淡。
“万漾。”
江延怀试探性地开口,不曾想这个名字一出现,霎时间惊得江槐摔了杯子,脸色难看,猛地站起身来。
“不行!你这都是从哪里打听回来的?宫中的人岂是你我可以想喊来就喊来的?真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看了?”
江槐脸色一黑,猛地开口道。
孟雨萱站在一侧,明显感觉到江槐情绪起伏陡然变大,不由得也有些哑然。
怎一提到宫中的人就这样?
其中有什么隐情?
孟雨萱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也越来越猜得到江延怀来江府中所谓何事了。
想来是宫中有什么事和江府脱不了干系。
孟雨萱站在门外暗自记下了万漾这个名字,只觉得心中越发疑惑,好奇心快要压抑不住了。
就在此时,外面的丫鬟突然闯入正厅,唤道,“孟姑娘,夫人在院子中等你,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孟雨萱闻言,心中咯噔一声。
只要是孟雪琴有事找她,基本就不是什么好事。
孟雨萱无奈垂眸,很快起身点点头算是应下了,随后便跟着丫鬟出了院子,一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