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傅砚屿仍然冷冰冰的,他忽然问道:“长公主中邪一事,可是你做的?”
姜南秋仿佛受到了惊吓,哭得梨花带雨的:“皇上,不是我”她那张脸本来就美得惊人,此刻娇弱的模样真是任一个男人看了都会心软。
可是傅砚屿根本就不是一般人,他的脸色依旧冷硬,眸光也是似笑非笑,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姜南秋,仿佛盯着一头猎物:“不是你,那你说是谁?”
姜南秋心思一转,看来装柔弱这招不管用了。
其实也是,皇宫中只怕根本就不差柔弱的小白花。只怕哭哭啼啼的女子姜南秋早就看腻了。
姜南秋擦去了眼泪,抬起头直视着皇上:“皇上也太抬举臣女了。臣女在姜府不过是个不受宠的低贱庶女,连伺候的下人都可以给我气受。每日都是谨慎小心地过活,就怕碍着别人的眼,被别人害了性命,又怎么会有心思去害别人呢。这个人还是在姜府最受宠的长公主呢!而且,就算臣女有那个心思,也没有那个能耐和能力去做。皇上英明神武,必然不会相信这些谗言的”
傅砚屿看着姜南秋那气呼呼的样子,觉得有些趣味,就笑了起来:“这么说,要是朕不相信你,朕就是听信谗言了。
姜南秋心中暗喜,原来皇上是喜欢这种调调的,于是她继续不怕死地说道:“长公主是皇上的姑母,郡主是皇上的表妹,皇上偏信她们也是情理之中,既然皇上已经内定了臣女的罪责,臣女也无话可说。”
傅砚屿眯了眯眼,突然怒斥道:“大胆!”
长公主的事情,他才懒得管,也没有兴趣管。
说起来,自己这次出宫,看望长公主,就让太后十分不喜。
太后是自己的生母,从小傅砚屿就知道,长公主因为身份尊贵,养育得十分骄纵,对太后这个嫂嫂从无尊敬之意,还经常在太上皇的跟前挑拨离间。也就事这几年自己继位了,长公主才收敛了一些而已。
傅砚屿今日来的真正目的,就想试探一番姜南秋,看看这个女子身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如今看来,她除了人长得比常人漂亮许多,和京城的闺女毫无差别。
姜南秋听到皇上的怒斥,似乎吓了一跳,退了好几步。她可怜兮兮地认错:“臣女出言不逊,还请皇上恕罪。”
低着头,姜南秋心中腹泻,这个皇帝真难弄啊,要是他不是皇上,自己包准一棍子打晕他,然后霸王硬上弓,先完成任务再说,才懒得这样费脑子地跟他联络感情呢!
傅砚屿却是因此第一次对姜南秋产生了兴趣。
他从位置上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向姜南秋,待走到她的跟前,他伸出两指掐起她的下巴,冷冷地命令道:
“看着朕。”
姜南秋心中雀跃,终于来了啊。这回可是皇上主动的,可不关她的事!
姜南秋羸弱地抬起头,她的肩膀颤颤,红唇微启,一脸无助地看着傅砚屿,脸上已经红润一片:“皇上不要”
皇上听到这声音,立马松开了她:“闭嘴!”
这样的声音和那些夜里梦中抵死纠缠的女子的那些声音是一模一样的。皇上不想承认,但是听到这声音,让他的心神荡漾,泛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甚至面对姜南秋和梦中女子才有的生理冲动,也偷偷溜了出来。
姜南秋似乎被惊到了,退了两步,赶紧低下了头,她紧紧捂住起伏不定的胸口。
姜南秋在心中酝酿,傅砚屿这样的男子,若是步步紧逼,反而适得其反。而后退一步,欲擒故纵,说不定有奇效。
“皇上若是无事,臣女就退下了。”
姜南秋说完不等皇帝同意,就着急忙慌地退了出去。
看着姜南秋落荒而逃的背景,傅砚屿忍不住捻了捻那触摸到姜南秋肌肤的手指:胆子这么小,这就逃了?
姜南秋并没有马上回去,反而在门口吹了一会儿凉风,才带着松脂往回走。
经过抄手游廊的时候,正好遇到长公主身边的两个嬷嬷和姜府管家带着一个和尚迎面走来。
姜南秋脑子里闪过什么,就侧过身,给他们让路。
她隐约听过,皇上这次来,还带了一个得道高僧过来,这是来捉妖?
原以为他们走过去就了事了,没曾想和尚走到姜南秋的面前却停住了,目光带着审视盯着她。
两位嬷嬷心中雀跃,其中一个更是连忙说道:“大师,这位是我们姜府的大小姐,就是刚才看过的清心阁的主人。”嬷嬷意思十分明显,就差写在脸上了:这大小姐就是那邪祟,大师快抓她啊!
大师在姜南秋的面前站定了一瞬之后,却是恭敬地闭合掌道:“女施主的命格贵不可言,是天生的凤命,有母仪天下之相。”
姜南秋的心中一惊,面上却是难以置信之相:“大师你,你不是在说笑吧?”
大师没有多加解释什么,轻飘飘地从姜南秋的眼前离去。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