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新做的袍子?
催寄怀目光从书上抽离,落在萧辞身上,神情有些恍惚。
他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人亲手给他做过衣服了。
小时候母亲也是给做过的,但现在母亲年纪大了,也不再亲手做了。
他也有很久没有见过母亲了,母亲头上应该又新添白发了吧。
催寄怀情绪突然有些低落。
这边,萧辞见催寄怀久久没有动,竟亲自将新衣捧到了催寄怀面前,她表情看起来有几分局促,垂着眉眼很是贤惠地问。
“阿怀,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给你做的这件新衣,若是不喜欢那就算了吧!”
说着,捧着衣服又要转身。
催寄怀哪里舍得让这抹温暖消失,他手一伸将萧辞重新拉了回来,目光凝着萧辞,那脸上常年挂着的温柔多了几分真实。
“不要走,这衣服我喜欢,你帮我穿!”
萧辞感觉这会的催寄怀好像离她近了些,在催寄怀说帮我穿时,她心狠狠抽动了下,但也仅此而已。
花期错过就是错过了。
“好!”萧辞笑着抬头,将新做的袍子放在一侧,伸手踮脚帮催寄怀将旧的那个袍子脱下来。
以旧换新,萧辞的手艺很好。针脚密集,绣功极好,一点也不输都城里的绣娘。
新的袍子将催寄怀衬得更加板正,润温如玉,公子谦谦,催寄怀光看外面真的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将军。
“看好吗?”催寄怀抬了抬两只宽大袖子。
“好看!”萧辞点头,眸光闪烁了下道:“我还在帮你做鞋子,等过两日鞋子做好了,成套穿上会更好看!我先帮你脱了吧!”
萧辞说着上前,帮催寄怀解了腰带,当解到领子时,她突然踮脚主动唇上了催寄怀的唇。
萧辞对催寄怀是从未有过的主动,哪怕是第一次圆房,她也是害羞被动。这一次她像是飞蛾扑火一般,索求着,进攻着。
催寄怀从怀里将萧辞的手抽了出来,脸上带着些许错愕,他微喘着粗气:“你还怀着孕……”
“没有关系,现在有一个月了,已经怀稳了,我是大夫,我心里有数。阿怀,你不想……?”萧辞红着脸垂着眉。
在莫归山上,催寄怀强迫与她欢好时,她给催寄怀下过一次毒,这毒是慢性的现在还没有发作在意料之中,所以她需要再欢好两次。
她算计着,只要欢好两次应该就可以彻底了结催寄怀性命了。
一个月就怀稳了?催寄怀感觉有什么不对,可萧辞又一次攀缠而上。
怀里是他认为明媒正娶的妻子,又是血气方刚时,软玉再怀这让他如何忍。
催寄怀眸色越发深沉,沦陷其中。
驻边将军府。
下人拿着一块玉佩,匆匆进来呈给林云汐。
在关边待了将近一个多月,林云汐的肚子又大了一些,此时她扶着肚子拿过玉佩一看,当下认出这块玉佩是萧辞随身携带的,明白这是萧辞终于有消息了。
林云汐脸上浮现出喜意,立即吩咐站在她身侧的陈枫眠:“快,陈统领随着一起去,将那人送进来。”
方武进来了,他见到传说中的皇后娘娘。
他是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就见到了皇后娘娘,他不敢久视,只是瞥了一眼,就立即垂下了眼睑,奉上了萧辞要带的信。
林云汐接过信,看完之后表情变得凝重。
信里面附上了一张关于凌云山的地图,还有凌云山几处陷阱薄弱的地方,并且详细写明三日后,让她派兵攻打凌云山。
萧辞笃定让她三日后攻上山,必然是对催寄怀做了些什么。
也不知道为何,林云汐心中那股不安之感越发明显。
为了让自己安心,林云汐仔细问了方武,萧辞在凌云山上发生的事情。
根据方武所答,萧辞除了没有按照之前说好的,给催时景喂解药,现在阶段来看还是安全的。
难道真是自己多想了?林云汐不禁自我怀疑,收起疑心之后,又仔细询问了方武催寄怀最近动作,得知催寄怀要源源不断扩大蛊人军队时,林云汐震惊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催寄怀的底线似乎能随着他经历的事情不断下降。
这件事牵扯甚广,林云汐叫来楚宴晔一起商量。楚宴晔当下不敢怠慢,立即安排人去处理,所有人离去。
林云汐握住楚宴晔的手道:“阿晔,不管如何,三日之后攻打凌云山的约定不可废,不能让小辞的付出白费。”
“嗯,都听你的。”楚宴晔点头,不愿看林云汐难过。
黑白交替,时间是真得过得极快,转眼就是两日。
夜晚,催寄怀接到了从山下传上来的揭报,方武按照计划已经对附近的几个村庄下了手,将那几个村庄的村民都变成了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