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姜云。”
“性别？”
“你看不出来嘛？”
坐在对面的人认真倾听后，点了点头，签字笔在白纸上吱吱地写上数十道笔画。
姜云忍不住凑上前来看了一眼，只见上面黑白分明的写着两个大字“存疑”。
“我掐死你啊！这排练真的能有用嘛？”
“我哪知道，这不是你把我拉过来的”
顾年白了她一眼，推开姜云伸过来的手，顺手在性格那行写上“疑似具有暴力倾向”。
“你完了，看我打不死你！”
满脸黑线的姜云沉默片刻，抄起手中的资料朝顾年砸去，被顾年灵巧地侧身躲过。
“咳咳，这位同学，请你能稍微安静一些吗？”
坐在不远处的面试者轻声咳了两声，对着顾年说道，实则将目光落在了姜云身上。
整个会客厅内充满着严肃庄重的氛围感，十几位面试者各自坐在椅子上。
腰板挺得笔直，合身的西装滚着精细的银边，熨得棱角分明，衬得每个人都气场十足，肃穆的神情让顾年觉得那不是西装，反倒像是将士出征前披上的战甲。
顾年不由得回想起之前在文件袋里看到的资料，来面试的几乎都是从事各行各业的精英翘楚，人中龙凤。
除开姜云，其中水准最低的也是位硕士，帮助导师完成了不少课题，还不是全程划水的那种，参加过的赛事不计其数，光是一等奖就密密麻麻排满了大半页。
其他的不是有长达数年的实际教学经验，就是手握好几张含金量极高的证书，让顾年一度怀疑是不是走错了，自己所在的这个破学校真有那么抢手？
再看看身旁的姜云，脸上的纠结都快扭成一团，好看的眉毛此时也无力地垂着，手指紧紧捏着自己的简历，就那么几页也来回看了又看。
仿佛一只混入狼群的哈士奇，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姜云察觉到顾年的目光，狠狠剜了他一眼，似是在警告他别乱看。
“你怎么还那么紧张？”
“我能不紧张吗？这里个个都是大佬，就我一个看上去像是凑数的，早知道还不如不来了，这种天气躲在房间睡大觉多好。”
姜云伸手戳开顾年凑近的脑袋，就算她没有看过文件袋里的资料，但是她早就通过心灵入侵，查看过所有面试者的信息，得到的则是深深的绝望。
就算你是个战五渣，但是你有超能力啊。
这句话顾年没说出口，怕引起姜云的警觉，毕竟还得靠对方刷熟练度呢。
“其实你可以想一下，这里的人条件都太好，对于这个岗位的期望值应该不是很大，我觉得多数人可能只是打算当作一个跳板，实际上不会深耕于此。”
“咱们学校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白白浪费资源在注定要离开的人身上，反而会把关注点放在有可能长期留下的人身上，你说对不对？所以你只需要”
顾年凑到她身边，小声地将目前掌握的情况给进行姜云分析。
“所以什么？快说啊。”
姜云双眼发亮，似乎抓住了一丝希望。
“咳咳，那啥，嗓子有点不舒服，需要公寓附近那家的椒盐鸭爪帮忙伸进去挠挠，最好再加上杯清爽的金桔柠檬就再好不过了。”
顾年忽然眼神飘忽，打量着不远处摆放着的地球仪。
“你特么好好好，回去给你买，别卖关子了，赶紧给我说清楚，不然今晚你尝到的将会是我的铁拳制裁。”
姜云深吸一口气，将内心燃起的怒火压下，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咬着银牙对顾年柔声说道。
“所以在我看来，你其实根本不需要那么紧张，这里招的是能办实事的人，你只需要在考官面前展现你的能力，并且表达出你打算留在这里长期发展的意愿就可以”
顾年生怕姜云听不清，看着她的眼睛，缓慢柔和地说道。
而这还是姜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着异性的脸。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虽然皮了点。
但这张脸确实是她在现实中见过最好看的，长着一双妩媚的桃花眼，皮肤细腻精致得有些过分，却并不阴柔，而是给人一种阳光清爽，还有些少年意气风发的感觉。
姜云甚至觉得这人要是能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应该也是个书上说的温润少年郎，尤其是那双眼睛，就算是看狗都深情。
要是能把这张不停叭叭的小嘴给缝上就好了。
还沉浸在分析面试大关的顾年忽然打了个寒颤，怎么忽然感觉有刁民想谋害朕。
“你听明白了没？”
“听行了行了，都知道了，你快给我滚一边去。”
姜云伸手推开了顾年，将身子侧到一边去。
顾年看着面前突然翻脸的姜云，有些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