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可以说两句么?”翁青柠开口,抬眸看向穆忠。
穆忠依旧没说话,翁青柠自开口:“这怕是一个局。”
“局?”沈乘渊摇折扇的手不自觉地一顿静静看了翁青柠一眼。
翁青柠没理他,只盯着穆忠:“父亲,先前听闻您收到过一封少将军的书信?”
穆忠一顿,点头回答“是。”
只见他放下茶杯,坐直身子接着往下说:“信中说道,蓟州常有女子失踪,此事十分蹊跷,怕是有当地官员也牵涉其中。”
“只有这些么?少将军没有提及其他的事情么?”
翁青柠狐疑地看着穆忠,同时脑子转得飞快,仔细分析着整个事件的始末,从中找出蹊跷处。
“什么?你的意思是?靖山在信中只说了这事,并无其他。”
穆忠不明白翁青柠为何由此一问,不过既然她问了,便也如实地摇了摇头。
听到这话,翁青柠顿然明白怎么一回事,心中也更是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儿媳也收到了少将军寄来的一封信,信中言明说要纳颜姑娘为妾。”
沈乘渊细长的狐狸眼在此时略略睁开了一些,瞧着翁青柠,嘴角噙着笑意:
“呵,有三嫂嫂这样天姿绝色的美人,三哥还不知足?
我到好奇了,那颜姑娘是何种风情才会让三哥如此啊?”
翁青柠扫了他一眼,再看穆忠脸色更黑了,那沙包大的拳头攥的死紧,她真怕父亲一个动怒,桌子直接寿终正寝。
“难道五弟认为你三哥是那等贪图美色毫无底线之人?”
翁青柠猛然看向沈乘渊,一下子便把沈乘渊给问住了,尤其是看到翁青柠那眼中笃定自信的光芒时,只得讪讪又恢复一脸调笑的神态:
“自然不是,谁不知道我三哥乃人中俊杰,为人最是端正。”
“那信?”
“自然是有人刻意伪造的!”
听着翁青柠清脆的嗓音掷地有声,穆忠眉头一跳,心间顿感清明。
“此事恐怕是要从迎亲那日说起。
颜姑娘失踪,她的奴仆却寻到少将军,而且不早不晚偏偏就在大婚当天,且也不是私下寻人而是非要在众目睽睽之下。”
“三哥抛下嫂嫂前去蓟州,嫂嫂不生气吗?”
沈乘渊挑了挑眉,甚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翁青柠瞥了他一眼,此时的她真心想拿块抹布塞进他的嘴里。
“是我放他去的,我为何生气,况且人命关天。”
沈乘渊无言,哼笑一声,拱手道:“呵,嫂嫂真是好胸襟,弟弟我只有敬佩的份儿!”
“你住嘴!”穆忠大喝一声,不满道:“不听便滚出去!”
沈乘渊笑眯眯的,用扇子略略捂了一下嘴巴斜靠在椅背上,不说话了,但也丝毫没有想要出去的意思,只拿着一双邪魅眼睛盯着翁青柠。
“你继续。”穆忠说话,翁青柠盯着沈乘渊的目光,便是不想继续也要继续。
“从颜姑娘失踪,到大婚当日引少将军离开,再到依据方才那人所说的,颜姑娘确实在李府,但少将军晚了一步,晚这一步便要更耽搁些时日。
如此看来这颜姑娘分明是饵,钓的便是少将军,目的便是要他在大婚那日当众离去。”
听到这里,穆忠不觉后背一凉。
人老成精,况且他熟读兵法,多年征战沙场,这其中的伎俩只要深思,没有什么想不通的。
幸好,幸好这翁家是深明大义的,幸好这个儿媳是那般明事理,要不然....
“再有书信之事,有人伪造书信,送到我手里,直言少将军要纳妾。
这一件件一桩桩分明是想要引我对少将军不满,若是能生愤恨怨怼,如此更好。”
穆忠听完长呼了一口气,双眉一挑:“你的意思是,有人想离间穆翁两家,想搅黄你们的这桩婚事一计不成再施一计?”
“嫂嫂怎知书信是伪造的?”沈乘渊像是没忍住还是开了口,“就单凭我三哥人品贵重?”
穆忠看了他一眼,沈乘渊忙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感叹三哥真是好福气。”
“若是今日柳大人的人没来我还尚且存疑,正是因他来了,我才确定那信是伪造的。”
“为何?”
“颜姑娘至今都还下落不明,既便是要纳妾,也得等找到人之后再说,可如今却是...”
“额…”沈乘渊一愣,继而大笑:“确实如此!嫂嫂聪慧,倒是我糊涂了!”
“那依你的意思,现下该如何呢?”
“少将军为救颜姑娘,误打误撞进了佛寺,坏了别人的生意,只是如今这寺里的僧人都死完了,那些女子对事情又是一概不知,没有证据,这等子腌臜生意的幕后之人怕是指正不了了,但少将军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