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多久了?可有见过一个姓颜的姑娘?”
穆靖山见丽娘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后,便打听起颜卿卿的下落。
丽娘红着眼,认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已有三年,姐妹众多,颜姓……倒不曾见着。”
“敢问姑娘,可知道云良阁的卿卿姑娘?”
穆靖山略有试探地问道,双眸紧紧盯着丽娘,生怕错过一丝可疑的细节。
“卿卿姑娘可是云良阁的头牌花魁娘子,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无一不通,在蓟州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丽娘点了点头将自己知道如实回答,期间还时不时观察穆靖山的神色:“公子莫不是要找卿卿姑娘?难道她也失踪了?”
穆靖山没有正面回答,深锁着眉头又紧了几分。
丽娘一脸歉意:“抱歉,若是卿卿姑娘在这儿,我定然是能认出的。
但我从未见过,怕是帮不上公子什么了。”
“李鹤松你可熟悉?”
既然得不到想要结果,穆靖山便也不多纠缠,换了另一个问题。
“这个自然!”
丽娘朝着不远处招了招手,穆靖山朝着她招手的方向看过去:“玉娘,你过来。”
“李鹤松是蓟州本地人,他的脸我们自然是见过的。
他倒是我们这里的常客,这段日子来找玉娘次数倒是颇多,公子有话不妨问问她。”
“丽娘姐姐。”玉娘走到丽娘身边看着穆靖山的眼眸眼波流转。
穆靖山也瞧着她,瞧着有些眼熟,也知道李鹤松为什么找她次数颇多了。
这玉娘的眉眼间竟颜卿卿有几分相似。
“李鹤松何时来找过你?”穆青山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
玉娘看了一眼丽娘见她点头才道:“今日刚刚来过。”
穆靖山一顿,这玉娘可能就是羽书口中和李鹤松发出男欢女爱声音那位了。
“他都同你说了什么?”
这一问话让玉娘有些尴尬,期期艾艾了好半天才虚掩鼻翼笑道:
“这……这公子让我怎么好说,床榻上的话,公子不是比奴家还要熟悉么”
……
这话说得让穆靖山闹个脸红,眼眸忽闪,正经再次问道:
“李鹤松可曾谈起过其他人或事,例如他的夫人,或则……”
“嗳,这李公子虽是蓟州城一等一的富贵人,可在他夫人那也不过是银样镴枪头。”
这样李鹤松的风流成性是蓟州城众人皆知的,可惧内却鲜少有人知道,除非是这样床笫边的耳鬓厮磨。
“对了,他今天过来倒是问了句颜卿卿是不是在这儿?”
“你是如何回答?”
一听到颜卿卿,穆靖山瞬间紧张起来。
“自然是实话实说,别说颜卿卿了,近来一个月都没见过新人。”
玉娘挥着手中的帕子回答道,蓦地又想到了什么:
“等等,前些日子我见元真和尚大晚上的偷偷背了一个麻袋来,里面装的似乎是人。
唉……当初我们几个也是这样被麻袋装进来的,但过了这些天也没听说这里添了新的姐妹。”
“麻袋呢?”穆靖山听到这里赶忙追问,那里面很有可能装的就是颜卿卿。
穆靖山声音一沉,便带上了一股肃杀之气,玉娘稍微被吓到了,捏紧了丽娘的衣袖,战战兢兢道:“又……又被送出去了。”
丽娘护住玉娘将她拉至自己身后:“公子,很多事情我们都无从知晓的,那麻袋不过是玉娘无意中见到的。”
玉娘忙点头,“对对对,是我半夜要如厕才不小心撞见的,我也不敢多看,被发现是要挨打的。”
穆靖山并没有想要为难她们的意思,紧握着的双拳微微松开,补问了一句:“那你们可知平日里这些和尚逼你们接待的都是什么人?”
丽娘玉娘面色一僵,“这个怕是帮不了公子了,别说他们的身份了,有时候我们都是被蒙着眼被送进去的,连人的样貌都看不见,更别说旁的了。”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过也在预料之中。
万佛寺的钟声响了半夜城里的人几乎都听见了,第二日一见许多官兵围在万佛寺周遭,更是好奇,索性都来凑热闹,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人群的不远处一个小巷子里,停着一顶青帷油车,昨日的出现在寺庙的紫鸢此时正恭敬的站在轿前,脸色复杂的看着被围得水泄不通的万佛寺,“夫人,都是奴婢办事不利。”
“这事不怪你,那寺庙的和尚还有活着的吗?”
“这个夫人大可放心,住持已死,其余和尚定然是活不成的。”
紫鸢对这个事情非常有信心,因为住持他们身体的蛊是她亲自种下的。
“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地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