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我可冤枉啊,我哪里没有想着咱们大队人的,先不说陶师傅是黄沙大队的,就黄沙大队的情况比咱们大的严重的,那不是一点两点!”
黄思嘉搞明白这个老头心里面想啥了,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
许广大当然知道这个大道理,这些道理谁都懂,但是从古至今都是那块地方的人发迹了,就帮扶着在同一片土地生长过的乡亲们。
就跟以前一个村子的人共出了一个中举的读书人,那读书人要回村子修祠堂、办学堂一样,许广大知道这事儿不能一块论,但性质也差不多。
这手把手地帮别的大队算什么事?
“我可都听人说了,要不是你,这事还不能成呢……算是叔求你,你能不能安排几个咱们大队的人进去?”
他都想好了,只要能把人安排进去,甭管能不能学到手艺,在上头领导那儿刷了脸,以后有啥好政策也能多想着他们大队。
“大队长,你看你这话说的我要真不帮你的话,那我不就不是人了?烧陶瓷可是个累活,还有个十来天,咱们就要春耕了,有这闲工夫琢磨这事儿,还不如踏踏实实地把粮食种好。”
黄思嘉心里面有些为难,从他们村子过去的青壮年手艺没学到,就赚那三瓜两枣的工分,还不够饭吃呢。
假如平陵大队今年收成好的话,国家发下来的救济粮就少了,谁能保证大队里的人不会叽歪?里外不是人的事,都让她做了。
“哎呀!”许广大说不通,拍着大腿直叹气。
黄思嘉快步的回到自己屋子,有两天没回来了,他们小院子里空荡荡的,刚打开门,把包给甩在炕上,就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她一旦忙起来,东西就会丢得乱七八糟的,黄思嘉记得清清楚楚,她前段时间为了方便,直接把炭笔和纸撂炕尾巴衣服的最上头。
现在只被压在了衣服底下,碳笔直接没了。
绝对不是家里那两个小子,他们两个从来都不会不打招呼就进来,顾不得休息,她仔细地检查了屋子里头。
这不查不知道,很多东西都有被挪动的痕迹,柜子里放在明面上的粮食看着没少,往里面一扒拉就发现空档了。
她生气地笑出声,从空间里面拿了一个电子秤出来,原本还有两斤半的地瓜干,现在也是两斤了。
好家伙,这是遭贼了呀!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刘翠花那一大家子,除了他们,谁还会天天盯着别人家的东西?
这个锁是怎么撬开的?
这又没有证据,上门去闹是肯定不占理的。
黄思嘉生气归生气,还好贵重的东西她都带着空间里,不过想到于清荷,心里又有些忐忑。
这个又蠢又毒的人不会从王大强倒台这件事上学到了,想要放什么反动的东西在她这里栽赃陷害吧?
越想越没办法休息,黄思嘉只能烧了一锅开水,随便煮了两包泡面,把家里每一厘地都给搜清楚。
不过这次黄思嘉是冤枉错人了,真的翻进他屋子里头的是林苞米!
林苞米天天在家里头不干活,吵着闹着想要跑到城里面去找人,刘翠花一气之下就断了她的粮食。
林麦子还要干活呢,平时也就中午吃一顿,晚上混个水饱,能漏小半根地瓜干给妹妹就很好了。
林苞米看着黄思嘉出去了,就动了歪心思,拿着根铁丝捅一捅老式的旧锁很轻易地就开了,她不仅弄到了足够吃两三天的粮食,还从炕上堆积的衣服那摸出了三角钱。
黄思嘉第二天偷摸地和牛婶子做了交易,回来就把房间门锁得结结实实的,还学着以前的方法,在门后边放了一块石头抵着。
来不及心疼那些粮食,她还得跟进陶瓷单子,找人伪造一份颜料的收支证明。
何乌兰听说她的来意,痛快地点头跟她签字画押,颜料都按八块钱去算,黄思嘉也能赚不少。
等赶到公社去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天气暖和起来雪融化得更快,李进步特别殷勤站在公社门口等她。
“黄同志,就等你了,咱们今天具体要做什么?你放心交代给我,我帮你做下去。”
庄心怡今天也把自己收拾得特精神,她还把自己男人给踹到一边,把自行车给抢走了。
“思嘉啊,来来来,你可是大功臣,千万别累着,今天我骑自行车带你上山下海哪里都跑!”她知道这是在上头露脸的好机会,心里特别感激这个姐妹,感谢她在这个时候拉拔自己。
“哈哈哈哈。”黄思嘉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上了后座。
黄沙大队陶师傅家那可以说是热火朝天,一群人把院子挤得水泄不通,陶师傅干瘪瘦巴巴的脸上也有了几丝红润。
看到黄思嘉过来了,连忙迎接上来:“咱们其实不要那么多人,做陶瓷讲究的就是一个精细,留两个人去烧柴劈火,简单的我大孙女也能上手。”
“这出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