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首长,就是那小子,他媳妇亲手做的,回来没多久呢,巴巴的就给我送过来了。”
郝连长哈哈的笑着,没有注意到秦俊明有点发黑的脸色:“那小子真的给我送东西,想要贿赂我问问咋样才能让他媳随军,想的倒是美。”
“大家伙谁不是一大把年纪才结婚,要不然就是和自个媳妇分居了7、8年,毛头小子还想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别说这个坛子肉做的是还行。”
“人家毕竟还年轻嘛,他平时经常孝敬你?”秦俊明假模假样地笑着说了一句图穷匕见了。
“也不算经常吧,那小子回来事隔三差五的就给我送点。”
“是挺懂得尊老爱幼的!”秦俊明还与其不咸不淡的,郝连长听出了一点不对劲,没说话了。
溥经业那小子和首长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不会是他得罪了首长的外孙吧?就是隔壁营的那个贝建明……
郝连长哪里知道老头子心里面是酸的,这家小辈都不知道孝敬他这个外舅公,可着别人巴结!不就是让他媳妇随军吗?跟他吱一声,那不是随便的事?反正军区分给他的那套房子还没住满。
越想越闹心,秦俊明牛脾气上来了,打算再让那小子磨炼磨炼,他还在心里恶趣味地幻想溥经业发现他的身份,知道他早就可以把媳妇儿带到军区来随军的时候的的懊恼。
他想得可美,胡子都翘起来了,拎着自己的搪瓷缸子,秦俊明溜溜达达地就回到办公室,中午不休息,继续工作,他年纪也大了,干不了几年了。
在办公室里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贝建明进来得很顺利,值班的人都知道他是首长的外孙,没有为难就放他进来了。
秦俊明心中暗暗警惕,他办公室里面的保险柜可锁了不少机密文件,别人进来怎么不通报一声!
“外舅公,我有个好消息要和你讲。”
秦俊明神色不清地点了点头,外舅公?他后面也托人查了一下贝建明的档案,他们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这小子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我媳妇怀孕了,特地来跟您说一声,您马上就要抱上重孙子了!”
其实这个消息上个礼拜就传过来了,贝建明那不是正好在外面出任务,回来之后才知道的。
“挺好挺好,那我恭喜你,这位同志,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你可以先从我的办公室离开吗?”
秦俊明自觉地说得很委婉了,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来他不想认这门亲戚吧?
贝建明理解不了,但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舅公,您这个做长辈的是不是该有点表示呀?我媳妇肚子里的肯定是个大胖小子!以后能给您摔盆!”
“这位同志,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并没有你这个外甥,如果每个战士生孩子都要认我当亲人,叫我‘表示表示’的话,就算我津贴再多也经不起这样用啊!”
这吃相哪里是一点难看?这小子是从哪里打听到他只有一个闺女的?还想来吃他的绝户?
秦俊明人活得久,事情想得也更多,电光火石之间就把关窍给想通了。
“哈哈哈哈,舅公你是不是搞错了呀?我姥姥还是您妹子来着……”
贝建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顾自的说话。
“不可能,我妹子可没有嫁给姓贝的人家,我倒是奇了怪了,你这个小子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他已经确认了自己外孙另有其人,他和溥精学最后几年是有联系的。
“等等…你不就是…的表哥?”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最后在犄角旮旯里面找出了那点记忆。
“年轻人做事不要那么浮躁,上次你回家探亲走的是我的名额,没别的事,你就出去吧。”
秦俊明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重话,只叫他出去,那些值班的新兵蛋子实在是欠教训,他的办公室哪能随便放人进来!
贝建明身心都冷了,原来这段时间都是他搞错了,面色发白地走出去,别人打招呼也不回应。
溥经业换好衣服跟着大家伙打靶,抹了一把汗就看到靶场外面的贝建明,脸色苍白,像丢了魂似的。
“建明哥,你待会有事没?帮我打桶水放着呗?”
贝建明没说话,机械地点头,搞不明白为什么舅舅要骗他,这对舅舅难道有什么好处吗?
心里面甚至生出一些怨怼,为什么他要出生在这样贫穷的一个人家,为什么他就比不过那些先天条件更好的人?
“小子竟然还在使唤首长的外孙?有胆气。”
旁边一块练习打靶的战友调侃了一句,溥经业现在才反应过来:“这多大点事啊?我们两个都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他还是我表哥来着。”
“原来是表兄弟,那你们前面还那么客套?”
“小时候在一块玩,后面就没咋见过面了,就我那个糟心爹,我都不想认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