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荷被扎地叫了一声,看见了血慌乱的往后倒了一下,林麦子不知道为什么嫂子要妹妹。
赶紧过来扶住人,林苞米却是一个小心眼的,尖声大叫:“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干净东西?敢去勾三搭四的自己做了就不要怕别人说!”
林石头刚走到院子里,他就听到了里面的尖叫声,对于于清荷这个漂亮媳妇儿,他心里还是很喜欢的。
红着眼睛粗着脖子进来狠狠地抓起林苞米的头发,撞到地上:“你嫂子的怎么样,都是你嫂子,家里哪里轮得到你这个赔钱货说话!”
林麦子吓得过来抱住妹妹,她妹妹还小呢,脑袋撞坏了那就完蛋了。
林石头越打越有一种暴虐的快感,直接拿起凳子往林麦子身上砸,他下的是十足的狠手。
麦子痛得尖叫,苞米也算是一个狠人,趁着麦子痛苦没有力气挣扎出来,狠狠冲向于清荷,于清荷肚子正好对准了桌角,没一会儿地上就要留着淅淅沥沥的一小摊血水。
这声音太凄厉了,黄思嘉在屋子里面都听到,她刚刚消完气,打算给溥经业做两罐坛子肉带去呢,咋又出事了?
黄思财竖着耳朵往外面听,看到乔元凯回来还小小抱怨了一下:“今天下午你走哪去了?”
“你别管。”
林石头热血上头的脑子才凉下来,赶紧抱着他媳妇冲到外面去:“救命啊!快救救我媳妇,她肚子流了好多血。”
宁大夫晚上没吃饭,刚歇下,一群人就火急火燎地找上门来了。
躺在板车上那个闺女的脸,让他感觉非常熟悉,这不是村子口老白家的闺女吗?听说嫁到很远的地方去了,现在咋回来了?
“大夫,你帮我看看我媳妇到底咋了呀?她今天还找你看过孩子…不会是你这个庸医搞错了,明明有事儿,却说没事吧!”
“你这个小子,不要胡说。”做大夫的最忌讳的就是这一点,他想起了今天下午是有一个蒙着脸的姑娘上门来,不会就是她吧。
白荷花在他们大队名气也挺大,她小时候身体不好,隔三岔五的就得来他这里瞧瞧,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这么一想火气就消下去了大半,宁大夫赶紧地把了一下脉:“不行,这是流产了呀,肚子被东西撞过了,你们怎么看着的?赶紧送到县城医院去。”
林海峰跟着大队长姗姗来迟,两个人是到城里面去打听消息去了,革委会王大强竟然真的没了!
家丑不可外扬,留言在外面也只能打听到只言片语,两个人蹬着自行车速度还是很快的,一回家就看到两个女儿跪在地上被教训,桌子旁边还有一滩鲜血,这才知道出了大事。
“不用去,宁大夫,你在咱们这里当了这么久的大夫我们相信你,你开个补气血的方子,吃个两天就是了。”
林海峰在人群最外面高声喊话,中心意思就是不想出钱。
“你是荷花公爹?这可不是小事,一个这么大的孩子说流就流了,以后说不定会弄出病来。”
“也不是说舍不得钱,只是这么点小事,哪需要跑到城里面去?有些人连饭都吃不上,在家养养得了。”
宁大夫有点犹豫,人家家属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也只能多开一点补血的草药。
天气大旱,山上草药产量也减少了许多,一个方子七凑八凑的只凑齐了一半,交了两毛三分钱,这群人又浩浩荡荡的推着板车回去了。
林海峰拿着几颗地瓜干谢过了来帮忙的邻居们,把大门一关上,脸上假模假样的笑容才黑下去。
“今天的那个疯婆子说得没错,你媳妇那个贱货肚子里怀的还真不是咱们老林家的种!”
林石头六神无主:“那咋办呢?”
“没事,这个媳妇既然娶进来了,那生是我们老林家的人,死是咱们老林家的鬼!正好这个野种也流掉了,后头你盯紧点这不就白得了一个媳妇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刘翠花心里总还是不爽利,眉眼之间吓人的像是恶鬼一般。
“把我们当冤大头来了!以后看我怎么收拾她!”
“我去外头听说了,于清荷她孩子没了,不会讹到咱们头上来吧?”溥经业刚刚找人打听一下,抱了一捆柴火进来的。
“讹不上我们,乔元凯那小子机灵,前面就跟过去看了。”
黄思嘉偷偷凑他耳朵旁边说,黄思财正在灶堂那里烧柴火,不能太大声。
“那就好。”
坛子肉其实就是油炸肉,把十斤五花肉切成大方块,黄思嘉小时候看自己的妈妈做过,他们家用惯了的香料是花椒加盐腌上一段时间。
现在没这个条件,黄思嘉就只能从上次抽到的调味料大礼包瓶瓶罐罐里面抽出一瓶五香粉。
不敢用太多,确定门窗封好黄思嘉一口气下了半罐子猪油,把切成小方块的五花肉下去,炸得金黄酥脆表皮焦香,确定好软硬就赶紧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