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都是两颗糖的事,溥经业非常痛快地多给了。
“那个姑姑肚子里面有小娃娃啦,是我爹的!我马上就要有新弟弟了。”
“啊?这样啊,其实你姑姑还是我的亲戚的,现在看她过得好我就放心了,行了,哥哥走了,你们慢慢吃。”
黄思嘉先去和牛婶子交接了这两天堆积的蘑菇,气都还没有喘匀呢,又在团购群里面搜索各国国旗徽章。
这东西在这个时代完全就是杀人的利器!她不会滥用,但是也不允许别人骑到她脑袋上拉屎。
顾家那边一场好戏才刚刚开幕!
顾杨树今天破天荒地从学校里面回来找他娘要点钱票,远远的就看到他家门口蹲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
“你谁呀?蹲在我家门口干啥?”
“我来,我来投奔亲戚来的……”乔元凯本来就处于变声期,现在一开口就带着股公鸭味,不算难听,但也不好听。
“你亲戚谁呀?”
“我叫何凯,老家和毛子那边交界,隔了一条河和一片林子,我们那冰天雪地的,没粮食吃,爹死在了战场上……娘也跟别人跑了。”
乔元凯一边说着,一边哭得伤心,跟条小狗似的用眼睛看着顾杨树。
把人都给盯毛了“你干啥呀?有啥事啊就说清楚点,别叽叽歪歪得跟个娘们似的。”
“我听人说我小姑在这里过得不错,来投奔她来了。”
“你放屁!我娘那边的亲戚都死绝了,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你这个侄子。”
顾杨树炸毛了,恨不得跳起来,声音一点都不带收敛的,在筒子楼里面弄点活计干的大娘婶子们都探出脑袋来听。
“是真的,我要不是活不下去了我也不会来找小姑,这一路上我都是见人就磕头,饿到实在受不了的时候,虫子也吃过……你看我脑袋上一片血糊糊的。”
乔元凯做好了准备才过来的,为了更好的掩饰自己的身份,他也能狠得下心来拿棱角分明的石头在自己额头搓得全是血。
“天呐!这真是造孽呀!杨树你赶紧的叫你娘回来,咋说都是娘家的一条人命,这得吃多少苦啊?”
“就是,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顾杨树是调皮了一些,但其实不够聪明,一听到这话就慌了神,把门打开叫乔元凯先进去坐着,他冲到机械厂去找何乌兰去了。
乔元凯可怜地坐在那儿,被脏兮兮的布遮挡住的嘴角向上扯,有种说不出来的阴冷。
“哎呦!我刚刚在路上都听我家杨树说了,小伙子你说你叫啥名字?”
两个人心知肚明对方是在演戏,乔元凯扑倒过去一下抱住了何乌兰的腿。
“小姑,小姑……俺们老家真的快饿死了,奶奶也没了,我叫何凯,是何乌强的小子……这是奶奶给我留的骨烧子。”
“乌强哥?他还活着呀,当时年景不好,咱们一家散开了,我跟着咱们国家革命队伍一路往南边走,原以为咱们一家除了我都被鬼子给杀了……”
何乌兰也是说哭就哭,接过那个骨哨子也不嫌弃乔元凯身上埋汰,蹲下来抱着他哭。
周围热热闹闹的,个别好事的婶子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添油加醋地把乔元凯这千里寻亲路说得更加悲惨。
一时之间,筒子楼里面洋溢着顾杨树不能理解的,悲伤中夹杂着快活的氛围。
啊!我可能又要有个哥了。
黄思财这两天心里面都空落落的,好不容易把他姐给盼回来了,黄思嘉看着还十分着急。
“姐,这两天你跟姐夫在厂里面,是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天天上国营饭店呢?”
“你先一边玩去,我有事情要做。”
黄思财哦了一声,有点难过地走出门,三月份快到了,地上的雪开始化进泥里,到处都冷得骨头疼。
苗月月裹着头巾出门了,看到黄思财随手招呼了他,叫他过来。
“月月姐,你咋愿意理我呀?”
“啧!我是你表姐,小时候还给过你一口地瓜吃呢,现在帮我一个忙,去猪栏那里帮我给周敦敏带一句话,就问问上次我托他帮我找的书,找到没?”
苗月月还蛮会使唤人的,往外一推,叫他赶紧去。
“好。”黄思财念叨着表姐对他的好,没有一点怨言地去跑腿。
中午,溥经业回来了,给黄思嘉带来了确切的消息,和她猜的一般无二。
“不过小姑娘可能会被骗,白荷花肚子里面的那个崽子爹到底是谁,可不好说!我今天早上把那件事翻来覆去地盘了一遍,刘树涛那小子估计和白荷花也有一腿,算不明白。”
“姐,你先歇着,我看你脸色都发白了,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你男人的手艺,那叫一个沉鱼落雁。”
“沉鱼落雁是这么用的吗?”
“可不是?鱼和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