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是竹子也不能这么能窜吧?两个人分开满打满算也才七八个月。
溥经业愣愣地看着他姐,快一年没见了,他姐咋变得这么小了?肯定是因为把粮食都给他了,自己吃得不好,穿得也不好,瘦了一大圈!
“姐,你吃了太多的苦了,我给你搞了半个羊腿回来补补身子……”
黄思嘉看着这个男人眼睛里面泛起了泪花,才有那么一丝熟悉感,赶紧把人拉进屋子里面去。
“你彪啊,财不露白,懂不懂?大家伙现在粮食都吃得紧巴巴的,你有肉,你还喊这么大声,不怕遭人恨呐。”
“刚刚脑子一热就没有想到这一茬,这半条羊腿还冻得邦邦硬呢!今天中午做点好的。”
溥经业心又大,原本羊腿是有一整条的,但是叫他看着周围眼巴巴的战友也不忍心,让出去了半条。
“我可立了大功了,我和另外两个战友在雪山上伏击了七个带着尖端枪械的敌人……”
黄思财跟进来烧灶了,听到他姐夫的英勇事迹,连连叫出声,一双眼睛在发光。
“那你这算是命大,运气好,以后要是还有这事儿别那么莽,人活着提前下山去报信儿也好啊,对了,我叫你捡的漂亮石头,你带了没?”
“对了,不会吧?如果这石头里面真有和田玉咋没人去捡呢?就光在那儿啊。”
他现在穿着一身神气的军装,背后带着老大一个军绿色包裹,里面就装了一身衣服,其他全是石头。
“这就是信息差,多存点,这两天我找个师傅给你弄个平安扣去!”
黄思嘉拿着那条大羊腿想要下手切肉,奈何这肉被冻得邦邦硬,有些切不动。
溥经业直接自告奋勇,她把除夕放在罐子里头冻着的饺子和剩下的炸丸子全拿出来了。
等饺子熟了,羊肉也切好了,直接放到汤里面一烫,那鲜味儿别提了。
男人回来了,又不是农忙的时候,他直接大手一挥,叫上玩得还行的两个兄弟,把家里面的篱笆拆了砌土墙。
摔泥砖糊上去,再垒几块石头,不费啥劲,于清荷不知道咋想的,一直期期艾艾的站在门口看着溥经业。
于清荷咋看这个男人咋顺眼,心里面暗恨怎么这么好的男人就给了黄思嘉那个贱人?
她都吹了好几天的枕头风了,不是说把这个贱人调到革委会去好好折磨嘛?咋这么几天了还没动静?
“大哥,你累吗?我冲一碗红糖水给你喝?这原本是我用来补身子,但我看你实在是太辛苦了,在外面平时有拼活的奋斗,回来却一点空闲都没有……”
就差把只有我会心疼哥哥写在脸上了,溥经业就穿着一件打底的衣服摔泥坯子,听到这个话,一脸警觉。
“啥意思啊?你想假模假样地先给我喝红糖水,然后收我钱是吧?”
“不要你钱,我是心疼你才请你喝红糖水的,哪像你媳妇……”
“哈?真的假的?光动嘴巴我也行,你有本事真拿红糖水出来呀!”溥经业这半年混成了一个混不吝的。
于清荷被架住了,心里面暗恨这个男人硬得跟块石头似的。
“不就是红糖水吗?又不是什么稀奇东西,你等着。”
说完还真的跑到屋子里面去冲一碗颜色极深的红糖水,放不了多少糖吧?
“我都说了,我是真的心疼大哥,我放了好大一勺的红糖在里头了。”
“谢谢你,我媳妇天天上班可辛苦了,把这个水给我媳妇喝!”
溥经业接过那碗红糖水就回自己屋里去,于清荷站在原地气的整张脸都姹紫嫣红的。
一起来帮忙砌土墙的两个汉子互相对视一眼,心里面都知道林石头这个媳妇才像是真正不安分的!
土墙没两天就能完工了,黄思嘉弄了几个掺着苞米杆子的窝窝头,算是今天的工钱。
晚上睡觉,溥经业特别自觉地把自己擦洗干净躺到炕上去,一双湿漉漉的小狗眼看着她。
“你干啥?看得我怪不自在,你在看就去和黄思财睡。”
“姐!咱们两个都结婚这么久了,是不是也该要个孩子?”
“哪里久了?往多了算,也就认识两个月好吧。”
二月初春寒料峭,黄思嘉躺在柔软的棉被里,舒舒服服地借着蜡烛的灯光看书。
溥经业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以前明明是一个那么脸皮薄的人,现在却跟条癞皮狗似的钻进被窝里一拱一拱地。
黄思嘉的脚不小心碰到滚烫又鼓起的地方!她的脚甚至还感受到那东西跳动了一下。
她吸了一口气,成年人了,咋会不知道这是啥东西?用脚轻轻地撵了一下。
“姐,你心疼心疼我呗~你看我长得又是这么俊,你说啥都依你……”
溥经业被踩的那一下有点…小狗眼睛竟然还泛起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