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块钱说的这么轻巧!于向国现在当上了组长一个月的工资也才18块。
还没等他们这两个职场老油条推卸责任呢,黄思嘉当场就坐在地上哭出来。
“我不赔钱!本来就不是我的工作,我也再三强调了,我已经很累了,干不动活儿,明明全部的责任都是刘瑶宝!要不是她推我那些文件也到不了水里面去。”
“再说了,于主任也拍着胸脯打包票,出了啥事他承担责任!庄心怡同志还有我们办公室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堂堂一个大领导,咋能说话不算话呢?那还怎么做领导组织工作呀,大家还咋相信你呀?”
这真是又推卸责任又盖高帽,于向国脸那是红了又黑,黑了又红。
这话他真就说过,但他还真就没想过黄思嘉敢这么干,不愿意去,不就是嘴巴上说说哪里知道她竟然敢这么干?
“可不是嘛,我听得清清楚楚!”庄心怡在旁边补刀。
杜爱华被吵得头都大了,不过这下也搞明白了里面的弯弯道道,当下就说。
“这件事你们三个人都有错,于向国你作为领导既然答应了那就不能反悔,你和刘同志一人罚款25元,黄思嘉同志罚个十元就好了。”
刘瑶宝这下是彻底傻了,这可是两个月的工资都搭进去了呀!
黄思嘉打定主意的一分钱都不可能给:“杜主任,你是知道的,我是真的没有钱,那工作不是我要干的,他俩非逼着我,反正我是一毛钱都不会出的。”
杜爱华那可真是好说歹说,嘴皮子都磨破了,反正最后黄思嘉没有被罚款。
于向国和刘瑶宝两个人惹了一身骚,这回恨得牙痒痒呢,黄思嘉趁着周围的人都散开了,一边哭哭啼啼的一边凑到于向国附近,小声的说。
“组长,我知道你看中我,以后有啥活儿尽管找我,我让你再罚200……”
紧接着黄思嘉又哭了出来,大声地说:“对不起,于组长,这次是我做得不好,你别骂我了。”
“黄思嘉你这就是故意报复!走,咱们走去杜书记那里说清楚。”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各个办公室的人都听见了,只觉得于向国这是在欺负新人。
等这件事儿过去了,大家伙儿心里面也回过味来了,怎么就这么巧呢?怕不是黄思嘉这个新人将计就计反将了于向国一军。
这些人可不好惹呀,轻易不能得罪了。
于向国窝火地回了家,刚进门去就看到自己外甥女白荷花柔柔弱地坐在那。
“舅舅,那岗位给我让出来了不?”
“你一个姑娘家迟早都要嫁出去要这个工作有啥用?我真是快被你给害死了!黄思嘉就不是啥省油的灯,害得我和你刘姨被罚了三个月的工资,这个忙我是帮不了你了。”
白荷花长得漂亮哭起来也梨花带雨的,她是老白家和老于家三代才出来的第一个闺女,从小那时千宠万爱,要啥有啥,哪里被舅舅这样下过脸子?
“那个黄思嘉竟然这么歹毒!你和刘姨多好的人啊,她竟然敢这样冤枉你们,本来我还念着她也是个女同志没想过把这件事儿说出去的。”
咋说也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外甥女,这一哭于向国心就软了几分,听到这话,更是来了精神。
“啥事儿啊?”
“黄思嘉是个破鞋,我亲眼看着她半夜三更的才回去,有人跟我讲这个女同志私下作风不检点,跟了好几个男人搞了破鞋才有了现在的工作。”
于向国想着黄思嘉那漂亮的脸蛋,鼓鼓囊囊的胸脯,觉着还真有这个可能!不过还是有些奇怪。
“你们俩又不是同一个村子的,你咋看见的?还是半夜?”
白荷花脸色闪过一丝慌乱,马上又镇定了下来。
“就是上回姥姥突然不舒服的那次,我吓得跑出来想要去找大夫才瞧见的。”
于向国心里面一阵快意,叮嘱自己外甥女。
“这事你可别说出去,我后头得给她个好看!”
日子过得不波不澜的,平陵大队的地瓜已经在种了,大家伙儿都铆足了劲赚这口口粮,苗月月提出来的肥料方子,农科院觉得还行,许广大就叫着大家伙儿先推下去。
黄思财户口独立出来了,干活就干得更卖力了,这段时间天天下地种地瓜,眼看着又瘦了一圈。
华夏从90年代后期才开始实行双休制,这时候还是单休,公社礼拜天放假。
黄思嘉寻思着多做点好的,天天在公社里面吃野菜团子又干又硬都快吃腻歪了。
手里面处理着在团购群买到的猪蹄,小心拿灶里面的小火微微的烧掉表面上的毛,上次用细粮换来的黄豆已经在葫芦瓢里面泡着了。
这些小黄豆没有后面那么大颗,但是很有豆子味。
门口有人来敲门了,这都快吃饭的点了,谁会这么没有眼神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