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思嘉早早的就钻进了老王家里面等着,整个老王家的人今天都特别有默契,刚刚在大队长家门口的时候,没人敢吭声,这会回来了,先别提王婶子,没经啥事的王小嫂子有点想哭了。
“咱们做人也不能做成这样的,马稳婆人都死了,咱们还要带人去人家里面要个说法,要什么说法呢?这都是一拍脑袋胡诌出来的呀!”
王小嫂子她男人王铁牛也在旁边叹气,他也是中午吃饭的时候知道这件事,当时还在高兴那三斤肉呢,没成想,中午竟然闹了那么一出神展开,他一下午上工都没精力了。
王建新今天提早下工回来的,进来看见黄思嘉,就明白这闺女是看懂了他的暗示了。
“这下咋整啊?我没想到那些老娘们这么会想,待会儿趁太阳还没落山,咱们就得去上头的马庄要个说法,这要啥说法呀!没仇没怨的,平白污了人家的清白,保不准还得打起来。”
黄思嘉反倒是没那么急:“王叔你今天下午就带人去,其他的别担心,我去城里面找警察同志来,马赖子他们家出了啥损失,就算是把我的血抽干了我也会补偿给他们!”
“那行,闺女,我发现你做人是这个!丁是丁,卯是卯的,一口唾沫,一口字,咱们就这样说定了!”
王建新没别的选择,竖起大拇指,应下了。
中午这件事儿实在是平地一声惊雷,都没有人在背后说黄思嘉了,她乐得清净,随便拿蛋黄酥对付两口,赶紧去城里面搬救兵。
城里的公安机关这会儿还是个不受重视的部门,再不受重视也配得枪械,黄思嘉找上门去,平陵村和马庄可能会发生械斗,兹事体大,资历老一点的长官,想先派两个人去看看情况。
黄思嘉心想:这哪行啊,到时候乌泱的一大片人,就两个公安根本管不住事!
她就差用自己的户口本来担保了,从战场上退役下来的副局长才点头派了个七人小队带枪械去马庄。
另外一边,许广大带头,后面是乌泱的平陵村的青壮年,将近百来号人,走进马庄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门口看着。
现在毕竟是新华夏了,许广大也是上过战场的,没想把事情闹得那么严重,只要马稳婆他们家人给黄谷子一个交代就行,大队长何必难为大队长?
真捅到城里面去了,今年开会,两个人脸上也无光。
马庄里头生活的村民们都姓马,马庄的大队长马保国看到许广大带着这么多人进来,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来找茬的吧!
“啥情况啊,许同志,怎么突然这么多人来咱们马庄?是有啥好事吗?”
“你还好意思问,你这个大队长都不知道是怎么做的,你们这马稳婆以前做了啥好事我就不相信你这个当大队长的不知道,说不准就是串通好的!”
许广大还没说话呢,黄谷子就着急地开口,心里面已经认定了马保国绝对是掺和进去了,他没文化也没见识,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还是县里面。
在他狭窄的见识里,大队长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土皇帝了。
许广大皱眉,到底是没有在说什么:“你知道马稳婆背地里干的事情不?十几年前她来我们这里接生,把我们村子黄谷子的儿子给调包了,换了个闺女回来,这都是什么事啊!”
马保国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这是咋可能呢!我们庄子的人个顶个人品没话说,马稳婆接生了这么久了,啥情况乡里乡亲都是有眼睛的呀!”
马赖子过来听到了这句话了,顿时就火了:“黄谷子你啥人,偷鸡盗狗的玩意,就你还冤枉我大姨!”
“你先别急!我们这里有证人,要不是有人,我们也不能冤枉好人是吧!”
王建新被推出来了,一看平陵村的人来势不善,马屯的青壮年汉子们也都出来了,双方直接对峙,抄起家伙来了。
马保国脑门上都冒汗了,他脾气好,看到这副架势一个头两个大,连忙在旁边拦着人。
王建新才在旁边把今天中午对村民们的说辞又说了一遍,心里面冒汗想着黄思嘉怎么还没有来啊。
本以为他说完之后马上就要闹起来了,没成想突然一个婆娘开始哭天喊地了。
“我就说马稳婆那个烂%&的臭婊货干了这种事!我生我头胎的时候痛得有点晕过去了,但是我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孩子的哭声,眯到了那个丧良心的烂货把我孩子抱走了!”
“你别疯疯癫癫的,你在外人面前说这话是想干啥!”马赖子瞪红了一双眼,看那个婆娘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这可不是?甭管自己村子里边有啥矛盾,遇到外头的人上门找茬肯定得一致对外。
“马赖子,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是被你大姨养大的,你肯定说你大姨的好话,这事儿可说不准哈,我也看到过马稳婆和外头的男人在小树林里…手里拿了一大包东西回家。”
“这话说的是,我就住在你家隔壁,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