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这个你就别担心了,我有办法对付他们,得叫李进步那个人模狗样的小子吃我多少好处就吐出来多少。”
黄思嘉一脸的笃定,肖秀丽知道她是一个心里有主意的,知道她有办法就没有再多问了。
两个人很快就分离了,何凯也背着一个小筐回来了。
“小姑,最近粮食销得快,这么多东西,还是太打眼了,就先别说革委会里头的那个温主任一直盯着我,有些东西叶哥也兜不住了。”
“那要不咱们就停了,这段时间已经赚了不老少东西了,再赚一下去,难道拉个帮派出来?”
黄思嘉没觉得有什么可惜的,树大招风她现在还提供粮食货物都是考虑到有些人是真的吃不起饭饿死,她观察了一下,倒卖粮食门路比较广的其实还是苗月月手底下的那一伙人。
本来就没想着用粮食赚钱,就打算卖一些军装裤、绿色胶皮鞋之类的紧俏货,双方这么一竞争愣是把北岭子县的地下粮价都给打下来了,甚至有时候打价格战打得直接不要粮票,花钱就能买粮食,有些没那么有钱的老百姓咬咬牙,狠狠心也能买到粮食。
这是黄思嘉愿意看到的,现在都已经七月初了,再熬个把月马上就收粮了,别的地方管不着,北岭子线这块风水宝地暂时还真就没有太多人会被饿死。
这会儿正被惦记着的苗月月心情可不好,她肚子已经很大了,每天情绪不好就算了,林芝华还要叫她下地,春耕那会儿真就是挺着个肚子还要去做一些地里的活计。
婆媳矛盾也越来越大,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问就是林芝华当时肚子里怀着贝建明快要临产了,都还在地里面干活呢!怎么你就这么娇贵?
光是这样也就算了,大不了往家里拿点东西堵住这个婆子的嘴,那个熊娟娟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天天跑到周敦敏面前去刷存在感,现在大队里面都有风言风语,说是这年轻小伙和漂亮姑娘看对眼了。
本来干活就烦!还要听这些消息,那就更烦了!
苗月月好几次都黑着脸边干活,远远的那个银刀子就剐过去了。
矛盾在今天达到了顶峰,在地下做倒买倒卖的生意,还做得风生水起,背后又没有靠山,理所应当的就被某些有心人给盯上了。
周敦敏都是晚上交货的,第二天大家伙一起来就看到了熊娟娟背上背着个人,大家惊叫地赶紧叫人来帮忙,原来那人竟然是周敦敏!
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头痛的许广大,心在砰砰跳总感觉又有什么熟悉的让人难受的事情要发生了。
“咋回事啊?这一大早的天才亮你怎么就和周同志一身血呼哗啦地回来了?到底发生啥事啦?”
熊娟娟眼里面闪过了一丝暗芒,脸上却带着焦急:“我不知道啊,我早上起来想趁着日头还没那么盛拿衣服去河边洗洗,没成想就碰到了周大哥满脸是血的,倒在河边。”
“这咋搞的?”接话的那个婶子脸上闪过一丝奇异,就那点小溪流大队长已经和大家伙说了,这些水是要拿来给庄稼吃的,衣服脏点就脏点,到冬天了下雪了去雪里面拍拍就好。
平时也没见熊家的这个远房侄女这么勤快啊?仗着自己表嫂许多都是他们村的妇女主任兼大姓,平时下地干活也是挑肥拣瘦的,专挑轻松地干,说去河边洗衣服谁信啊?
可不是?许广大听着也不信,用打量的眼光上下地瞄了一眼熊娟娟,林苞米上个月被送去了隔壁县,于清荷这女人刚开始闹着没地方去,死乞白赖的要在平陵大队赖下来。
随便收拾了一个猪圈去住,夫妻感情哪是这么容易没的,在林石头和刘树根两个人你今天救济一点,我今天救济一点,再下地干活也还能活下去。
就是经常会有不三不四的二流子混混在猪圈那里徘徊,上个月底人就不见了,许广大报了公安,又带着人找了两天,没找到这事就算了。
熊娟娟这搞事的味道,简直和那两个不安分的女同志一模一样!
许广大已经被那些糟心的事锻炼出了非常敏锐的直觉,世界意识就应该找他,他的直觉比在旁边挺着肚子,被世界意识委以重任的黄思嘉还要灵敏!
黄思嘉正龇着大牙乐呢,上次把刘树根那屌丝男拉到台上去批斗了几回,他最近都可老实可安分了,真是一点乐子都没有了。
“我力气不大,就想叫叔叔婶婶们来帮忙,一块送去大夫那看看。”
“行,熊同志大家伙都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他都流血了,你就应该把它放在原地,赶紧叫我们去帮忙,你这一背一拉的流更多血了,咋办?这不就纯耽误事儿吗?”
许广大以前有行军打仗的经历,如果没有一定的医学知识,就这样贸然移动正在受伤的人说不定会把问题给搞得更严重,眼里闪过的一丝怀念,这可是他们班长耳提面命讲了好多遍的事儿,今天他还能教给别人。
“而且你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这么一搞你名声都坏掉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