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荷蹭了一下就流出来了,凄凄婉婉地看向林石头:“石头哥,我真的没有这么做!”
林海峰踹了他婆娘一脚,叫刘翠花赶紧把苞米给绑了,明天就卖给坡子当媳妇,要怪就怪这个丫头年纪轻轻就风骚,这么想男人!
林麦子就站在刘翠花身后,没有再看这个变得非常陌生的妹妹。
林石头被喜欢的人哭得心都软了,有点犹豫地看着他爹。
“你要被戴绿帽子给别人养孩子当鳖孙,那干脆就别认我这个爹了!你和这个娼妇一块滚出去!”
林石头还真是个软蛋孬种,去年还有点苟且,今年是一点骨气都没有了,直接低下脑袋,不敢看林海峰。
许广大反倒松了一口气,虽然传出去名声还是很难听,但总比被外面的人知道他们村有个20多岁没娶上媳妇儿的汉子,跟十三四岁的姑娘勾搭上了好。
林苞米被打得嗷嗷叫,直呼他们虐童,要告到妇女联合会去。
“刘同志,我代表公社问你个问题,你每天晚上出去,到底是不是和于清荷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搞出这么多事情来,主要就是为了针对刘树根,现在有机会肯定得乘胜追击,黄思嘉头一回儿在村子里面逞起了当官的威风。
刘树根冷汗直流,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屁来,犹豫了两下突然想到什么:“既然这事都闹这么大了,那我也摊牌吧,我每天晚上半夜出去,不是和别的女同志有纠葛,是在城里认识的同志叫我半夜帮他们干活。”
“我岁数也大了,嗯,总要有点自己的钱……”
黄思嘉在心里面都要笑死了,这男的就算穿越了,也不可能有啥聪明的脑子,这么特殊的时期,在整个村子的人面前承认自己干了一些见不得光的挖社主义墙角的事情,就不怕后面被人抓到把柄?
她又在心里面盘算了,前面在革委会里可留了不少人脉,隔三岔五地把他拉去街上批斗批斗也不是不行,要不要再弄几个外国的标志,依葫芦画瓢把他给陷害进去?
那方法真的又土又缺德,但是太好用了!
不行不行,这要是真用了,说不定会被那些有心人学了去了,天天回家要检查家里的每个角角落落有没有出现违禁品实在是太累了。
许广大顶了腮帮子:“你小子知道自己在干啥吗?”
刘树根哦了一会,一个高大的汉子,竟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心里焦急地想着对策,能拖一会是一会。
他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想的法子是有问题的,总比抓了一个通奸罪吃花生米或者改造强吧!
都是乡里乡亲的,刘树根相信就算他真的被拿去批斗游街了,乡里乡亲的不会下重手。
林海峰有点站不住了,已经想好了要把于清荷净身出户,再把她带进来的那两转一响和嫁妆钱用上,给他儿子再娶一门媳妇,哪里能让这个娼妇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脱开了?
“应该不是和老刘家的,那就是别的野男人!”
“对对对,算是我求大家伙了,我孙子这个事儿还是我给他找的,就半夜帮人家搬东西……”
刘老太太直接跪在地上,想要朝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磕头,她面前的人就空了一大半。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声泪俱下地哭诉,还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乡里乡亲的果然没什么好说的了。
时间也拖了这么久了,许广大就想着赶紧把这个事情给解决了,大家伙一个个的不干活,围在这里浪费时间那?
“行了行了,刘婶子你好好管教一下你这个大孙子,不要再做这么丢人的事情了!还有老林,我发现你家甭管大的小的老的少的女同志都很会折腾,你作为一家之主,得好好做表率呀,这是你自己家里的事,就别再闹到咱们面前了。”
林海峰被说得低下头,装作一脸羞愧的样子。
“你们别瞧热闹了,一个个地能吃饱饭是不是?还不赶紧下地干活去,国家的赈灾粮那当然要给比我们更加困难的同志,咱们得有这个思想觉悟……”
今天耽误了这么多时间,庄稼地却不等人,大家伙儿披星戴月地在田里面干赶进度。
同一个晚上,林海峰没有下地,还是不敢把林苞米就嫁给村头的坡子,离得太近,怕她又隔三岔五地上门来闹。
只好写了一封信,给了隔壁县小学同学,让他帮忙介绍需要媳妇的,隔壁县的受灾情况比他们县更严重一些,但是足够远!能把那个包袱甩得远远的就好。
至于于清荷,黄思嘉第二天洗漱去上班,就看到了她的下场。
刘翠花直接把这段时间憋的火气全部都发挥出来了,林石头本来就是个孬蛋,与其说喜欢她,还不如说是喜欢于清荷的年轻貌美和她能带来的,那种大男子主义被满足了的骄傲感。
究其本质,他还是自私的。
“滚得远远的,以后别上我们老林家来了,你要是敢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