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皇帝无奈一笑,“果真是瞒不住你们。”
江疏月:“陛下,你还有什么没说的,还是赶紧说了吧。我们的共同敌人,都是揽月宫不是吗?”
他们可没时间在这里耗,那个老皇帝就给了三个月,现在赶路都去了半个多月。
一眨眼,很快一个月就会过去的。
“朕很清楚,揽月宫在朝廷之中也有自己的势力,而且势力不小。朕怀疑,就是朕的丞相金满。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权力是仅次于朕的,也就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在南蛮为所欲为,还能藏在朕的眼皮子底下。”
丞相?
一国丞相与揽月宫有所勾结?
这么说的话,也算是都能说得通了。
可这毕竟是一国丞相,皇帝要真是有这个怀疑,为何拖到等他们过来呢?
莫不是自己还对付不了这个丞相了?
不只是江疏月纳闷,尉迟璟也起了疑心。
“多谢陛下了,今日我们知道的够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尉迟璟不愿久留,便带着江疏月回去了。
在他们走了之后,南蛮皇帝的脸色也冷了下来,“让丞相负责战王夫妇吧,战王应当明白朕的意思。”
“是。”
尉迟璟和江疏月出了皇宫,对视了一眼,两人纷纷打开车窗,看了一眼外面。
确定马车附近没人,这才开了口。
江疏月:“尉迟璟,这个皇帝有点奇怪啊,一般来说,会一见面就卖丞相的吗?”
“或许这个丞相对南蛮皇帝来说,也是个麻烦吧。南蛮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我们还是要多问一下萧如尘。”尉迟璟虽说不喜欢萧如尘,但也知道,萧如尘是他们在南蛮,唯一能信得过的人。
跟萧如尘打了这么久的仗,又把他给困了两年,自然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他的话可信,但也不能全信。
正如南蛮皇帝。
尉迟璟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说起来这个金满,本王也曾听过,听说是寒门出身,但是靠着自己的才能,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位子。我们今天见到的萧芸姬,就是金满的聘妻。”
萧芸姬是金满的聘妻?
江疏月想起来宴会上的那个女人,长得还算是可以了,身材也勉强可以,可脾气嘛,就是太差了。
她们才第一次见面,那个女人就故意招惹她。
看上去就不是很好相处的主儿。
“这个金满,真是造孽。”江疏月砸了咂舌,但是语气中尽是幸灾乐祸。
“站住!”
马车外,忽然传来了一道女人的声音。
语气有几分骄纵,声音也有几分熟悉。
“公主,你怎么来了?”
护送他们回去的,是南蛮皇帝的人,他们自然是认得萧芸姬的。
嚯,公主,果然是萧芸姬。
这个女人还没找够虐呢。
“江疏月,你给本公主下来!本公主要跟你一决生死!”
一决生死。
江疏月真是哭笑不得,这个公主脑子是真的没装浆糊吗?
身为一国公主,轻而易举就要跟异国王妃一决生死了?
江疏月翻了个大白眼,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看着马背上的萧芸姬,勾出一抹讥笑:“公主,你要真是没脑子,就让你娘给你生个脑子,比总是空脑壳跑出来晃好吗?一决生死,你怎么想的?”
“你是不敢吗?!你这个胆小鬼,本公主就知道你们帝国的人没有这个胆量!比不得我们南蛮的女子豪爽,只知道阴阳怪气,一旦动起真家伙来,人就怂了!没骨气!”萧芸姬说着,大笑了起来,宛如胜利者的姿态。
在她的眼中,他们帝国的人就是如此,斗起嘴厉害,要点真本事,全都怂了。
除了,尉迟璟。
江疏月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萧芸姬,“我是担心,一决生死,你要是死了,南蛮找我的麻烦可怎么办?你们南蛮的人好不讲道理的,一个要跟我一决生死,一个死了要找我麻烦,你该不会是早早给我挖了坑吧。”
“呵,你好大的口气,你还真的以为你能杀得了本公主?”
江疏月点头,“你当然不是我的对手,但我也不能为了教训你,就让两国陷入战火。这对百姓来说,多不负责啊。”
萧芸姬想了想,“那我们就换点别的,我们就不一决生死了,把这个当成一个赌注,你开你的条件,本公主开本公主的。”
江疏月:“那可说好了,你要是输了,麻烦以后见到我跟我保持五百米距离。”
找虐的,她都不吝赐教。
萧芸姬俯视江疏月,“要是你输了,就给本公主跪下来,舔本公主的脚。”
舔…脚……
真是变态的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