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将军听了,气得不轻。
为了个婚事,他的宝贝孙女都病成这样了,现在还要她拖着病体去跟尉迟璟成婚?
可迫于太后的压力,石将军气得是老泪纵横,“是我不中用,我连唯一的孙女都保护不好,太后这是要断绝了我石家的血脉啊。为何皇族的人连我最后一个孙女都不肯放过啊。”
见到石将军泣不成声,石夫人也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们老都老了,就想着能让石云罗嫁个好人家,如今好不容易等来了一门婚事,结果呢,结果却身染重疾,太后不顾她的性命之忧,只想要让他们尽快完婚。
石云罗身体娇弱,哪能受得住这样的折腾。
可就算是再多的不满和不舍,在太后的压力下,也只能含着热泪操办了婚事。
成婚当天,石云罗穿着一身婚服,是让好几个丫鬟搀扶着上了花轿的。
花轿到了战王府,战王府没有半点喜气,甚至紧闭大门,拒绝迎亲。
“怎么能这样啊!我家小姐好不容易过来的,你们战王府这是要抗旨不准吗!”丫鬟不满了,对着战王府的大门就喊了起来。
可喊了好几声,都没一个人出来。
丫鬟急得不行,撩开了一点车窗,“怎么办啊?小姐,战王府现在关上门就是不肯让我们进去。就算是拒婚,有本事去太后的跟前,在这里为难我们做什么?”
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石云罗回应。
而且石云罗靠在了墙壁上,纹丝未动,而且这个姿势也不是很舒服。
丫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急忙拉开了盖头,伸手去探了探石云罗的鼻息。
一触碰到她的鼻息,丫鬟瞬间吓得花容失色,“小姐!小姐断气了!小姐,呜呜呜……”
丫鬟跌坐在地,捂着脸痛苦地哭了起来。
“小姐,小姐你还这么年轻,老将军和老夫人可怎么办啊,你可是他们唯一血脉了,小姐,我可怜的小姐啊……”
丫鬟哭得十分凄惨,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没一会儿,人群中的啜泣声也跟着起来了。
与此同时,石云罗还没进战王府的门就先咽气了的消息顿时传遍了大街小巷。
江疏月就坐在院子里听着外头的动静,挑了挑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场闹剧呢?”
“疏月,喝茶。”尉迟璟又倒了杯茶。
江疏月淡淡地看了一眼,“王爷,你好殷勤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是不是也觉着亏欠我了。毕竟之前才答应我了,不会纳妾的,谁知一转身,就要把我朋友石云罗给娶了?”
好不容易有点接纳尉迟璟了,差一点就要闹掰了。
尉迟璟摇头,“对自己妻子献殷情,怎么就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只是想要联络联络感情。”
联络感情……
江疏月信了他的邪。
这个男人的小九九她不清楚,但是绝对不是这种人。
尉迟璟:“只要过了今天,全天下不会有一个女人敢进战王府的门了,既然如此,本王当然要好好地抓住了本王此生唯一的女人了。”
此生唯一的女人,这个标签还真是悦耳。
只不过呢,就是有点不太可信。
此时,门外哭声遍地。
石家的人还没过来,江疏月担心二老接受不了这个噩耗,所以这个消息今天是不可能传入石府了。
二老年纪本来就大了,要是真的因此有个什么万一,别说石云罗了,连江疏月自己心里都过意不去了。
魏清中闻讯赶来,见到已经咽了气的石云罗,仰天长啸:“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带走她!她什么都没做错……”
将人从花轿抱了出来,跪在地上,死死地抱紧了怀里的人。
泪如雨下,痛苦的咆哮着:“石小姐,石小姐,云罗,我不该让你就这么嫁给战王的,就算是掉脑袋,我也应该阻止你的,现在什么都来不及了,云罗,你等着我,我这就下去陪你!”
说完,魏清中一头撞墙,倒下时,脑袋血流不止。
看着悲伤难以自拔的魏清中,众人本来还十分惋惜,可惜了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啊。
可还没缓过神来呢,又看见魏清中殉情了,惊吓之余,急忙过来帮忙,看看魏清中是否还有气息。
确定魏清中也没了,众人纷纷叹息,“太后可真是不干好事啊,这不是要拆散两队吗?战王夫妻伉俪情深,魏提督和石小姐也是情深似海,没想到啊,居然以这样惨淡的结局收场。”
“是啊,太可惜了,太后为什么非要下旨赐婚呢?真是可怜了他们了。”
“唉……”
听着众人开始责怪太后了,江疏月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给了阎烈一个眼神,阎烈马上就去办了。
众人正看着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