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绿水不见了,江高兰也不见了。
奇了怪了。
等了一小会儿,江疏月才看见了江宴所谓的她娘留下来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些写写画画罢了。
其实也不是她娘留下来的,是江疏月留下来的。
这些都是她四五岁的涂鸦了。
丞相府这是想要搞亲情这一套,结果什么垃圾都能翻出来用吧。
这东西拿出来,江宴真的感觉不到尴尬吗?
江疏月都替江宴把梦幻城堡给抠好了。
看着江疏月的眼神,江宴却还在笑着:“这些都是你小时候的画作,虽然有些潦草没什么技术,但是还真是可爱。只恨我当初被沈氏蒙蔽双眼,否则的话,我就能好好地陪着你长大了。”
江疏月:“……”
堂堂一国丞相,怎么这么尴尬呢。
江疏月已经不想听下去了,站起身来,恰时绿水也回来了。
“丞相还有病在身,本王妃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
丢下这句话,江疏月就带着人回去了。
看着江疏月等人回去了,江宴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把这些画用锦盒装起来,送去战王府吧。”
“是。”
江高兰缓缓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锦盒里头的画作,脸上露出了一抹讥笑。
果然比不上她。
从丞相府出来,绿水的神情就有些不对劲。
江疏月看出来了,找了一家茶楼休息了。
“说吧,你去了丞相府都发生了什么。”一边喝茶,一边询问。
绿水:“王妃,丞相府有个奴才将奴婢支开了,然后给了奴婢这个。”
说话间,掏出了一块小牌子,小牌子上还刻着一个小小的沈字。
“这是什么?上面居然还刻了一个沈字?”
江疏月下意识地想起来了沈姨娘。
她不是已经被流放宁古塔了吗?
“这个就是沈姨娘的东西,她拿着这个让人指使我们怎么做事。”
江疏月笑了:“这可就真是有点滑稽了,江回雪死了,沈姨娘被流放了,到底是哪个忠心耿耿的奴才还想要为主报仇吗?”
“王妃,你还笑呢,这事儿有些古怪。她能拿着牌子找我,说明奴婢的存在她是知道的,可她幕后指使是谁,一定会害王妃的。”绿水有些担忧。
但是能确定是丞相府的人。
可丞相府的人也不少啊。
柳姨娘?还是苏姨娘?赵姨娘?
可是她们没必要要她命,与沈氏也没有这么深厚的革命友谊啊,他们恨不得沈氏死呢,怎么可能为她报仇雪恨?
江疏月:“那个人是谁?”
绿水摇了摇头:“不认得,像是丞相府的新奴才。”
“这还真是怕查到幕后之人头上去了,这么躲躲藏藏的。罢了,不用去管了,让你干什么?”
绿水咬唇:“她让奴婢给王妃的饮食下这个。”
从怀里取出了一包东西,光看造型,就知道肯定是药粉之类的了。
江疏月接过东西,打开看了看,又嗅了嗅,“这个可是毒药啊,虽然一下子不会致命,但是会慢慢的侵蚀身体,然后五脏溃烂,到时候大罗神仙来了都没救了。”
“这么狠毒!”绿水看着这东西,恨不得从江疏月的手上夺走。
“看来啊,对方很痛恨我,可丞相府除了江宴,还有谁这么痛恨我呢……”说到这里,江疏月恍然大悟:“难怪今天江宴怪怪的,非要拉着我看画,我还以为他就是想要拿着以前的东西来拉近乎呢。”
晴儿:“这么说的话,那就是丞相了?丞相怎么会这么狠毒啊,王妃你怎么说也是丞相的女儿啊!”
江疏月呵呵:“江回雪也是江宴的女儿,还是江宴最宠爱的女儿。”
死一个是死,死两个也是死,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仇怨。
绿水点头:“如果是丞相的话,那一切就说得通了,这事儿,也就只有丞相能做得出来了。沈氏母女也只有可能把这个牌子给了丞相,把我们当成底牌了。”
江疏月笑了笑,将毒药包好了:“我的好爹爹啊,还真是,恨死了我呢。”
“那小姐,我们怎么办啊?”
不下药的话,就暴露了绿水红娟了。
本来还以为丞相府不会联系他们了,到头来还是没放过她们。
“这是慢性毒药,就先放着吧。”江疏月懒懒散散的打了个哈欠,“累了,回去。”
夜间。
月色凄凉。
江疏月沐浴之后,穿上了单薄的衣裳,躺在床上要睡觉了。
这时候,床边压陷了一块,紧接着身边一股热浪。
江疏月猛地睁开眼,对上了尉迟璟的一双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