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顾凌西走了进去。
皇帝抬了一下眼皮:“小祭酒也来了?朕不是让战王和战王妃来的吗?”
顾凌西:“给陛下请安,陛下,臣目睹了全过程,可以更详细的告诉陛下。”
皇帝:“……”
要不是老祭酒是自己人,他还真的要以为这些人都是一伙的。
“那就说吧。”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好一会儿,皇帝也惊了,只知道江疏月的诗词震惊四座,却不知道如此的出彩。
江回雪的诗词他略微看过一些,没太大的印象,但是江疏月的诗词带来的除了惊艳还是惊艳。
现在才明白了,江回雪不是答不上,只是不敢答。
“好啊,没想到战王妃是扮猪吃老虎,就等着一鸣惊人的机会呢!不过,欺君之罪!该当何罪!”皇帝面色一变,瞬间凌厉了起来。
江疏月不卑不亢:“陛下,我从来都没当着陛下的面承认自己是个傻子,又何来欺君之罪呢?”
“你平日疯疯癫癫的,难道不是有意欺瞒朕吗?”
“陛下,我表现得疯疯癫癫的,并非我本人就是疯子。无意欺瞒陛下,只是我不表现得疯癫,只怕是早就没命了。不瞒陛下,陛下见我丑陋,却不知是中毒所致。”江疏月目光坦荡,说话也不带虚的,看得出来说的都是实话。
皇帝一惊:“中毒所致?”
“不敢欺瞒陛下,的确是中毒所致。下毒之人是徐太医,徐太医料想到了沈氏会杀人灭口,于是先逃出去了。至于他手底下的小徒弟木婉,已经惨死在沈氏之手。沈氏如此歹毒,我当时不过是个孩童,自然只能装疯卖傻度日了。”
江疏月这番话,听着真真的。
皇帝一时间有些呆滞了,江宴竟然真的宠妾至此?让一个嫡女都装疯卖傻才能活下去,莫非,是因为对他赐婚的事情不满!
“来人,传丞相!”
皇帝传唤,江宴没一会儿就到了。
看见江疏月也在其中,脸色便不大好看了:“见过陛下。”
“丞相,本来你的家务事,朕不想参与的。但是你的宠妾,逼迫嫡女装疯卖傻才能活下去,还给嫡女下药毁了她的面容,你这么对待你的嫡女,是不是因为对朕赐婚的事情耿耿于怀?是朕间接害了江疏月呢?”皇帝语气平淡,却也藏着几分怒意。
江宴跪地:“陛下,臣惶恐,不要听信战王妃一面之词,臣绝对没有这么做。”
“一面之词,那丞相的意思是,我从小装疯卖傻,纯属没事找事吗?”江疏月一声冷笑,拿出一片湿巾,将脸上的胎记擦浅了一些,浅浅的胎记下,露出了精致无比的面容。
见到江疏月的面容,在场的人无一不惊。
这胎记虽然还在,但是江疏月整个人就如脱胎换骨,便是京城第一美人也逊色了几分。
皇帝看着江疏月的面容,想起来了她娘,心中愧疚不已。
江疏月继续:“陛下明鉴,这毒不是我自己下的,我长胎记的时候,正好是我五岁那年,我怎么可能对自己下毒呢?这毒,我还没完全解开,药还差一些。再说了,前些日子,丞相府就已经爆出沈姨娘克扣我月俸和我娘嫁妆之事了,可见她本就仗着丞相宠爱为所欲为。”
要证据?她就是最好的证据,哪里来的五岁孩童心机深沉,谋划至今的?
皇帝眉头紧锁,他本来想都不想管的。
但是婚是他赐的,江疏月的悲剧也是他间接造成的。
还真是,造孽啊……
“丞相,你如果对赐婚不满,直接告诉朕就是了,朕也不是强人所难。可你这么做,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当真是好狠的心肠啊。是将对朕的不满,都发泄到了江疏月的身上吗?”皇帝语气凌厉。
“陛下,臣不知情啊,陛下,臣忙于公务,府上的大小适宜都是交给沈氏的。这些年臣见沈氏没出过什么岔子,这才放心的,却不知道这个毒妇竟然做出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若是知道,臣一定不会容许的,战王妃到底是臣的女儿,臣怎么狠得下心呢?”
江宴痛哭流涕,这演技,满分!
“陛下!臣也是刚刚才知道啊,臣这些年一直都被沈氏蒙骗了,是沈氏花言巧语蒙骗臣,让臣与战王妃生出这么多的嫌隙。臣现在就去杀了这个毒妇,为战王妃报仇!”
言罢,江宴起身就要冲回去了。
这架势,好像真的要杀了沈氏。
但是呢,江宴肯定是会这么做的,否则为了保全一个沈氏牺牲掉整个丞相府,他可不会做这么亏本的买卖。
当然是把沈氏退出去,一人承担全部罪责了。
这一招弃车保帅,用的还真是毫不留情。
“站住!”皇帝怒了一声。
江宴转身跪了下来:“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