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市,周家。
周家大院已被张九凌带人团团包围,周家众人只许进不许出。
周家别墅内,周福海恼羞成怒,丝毫不在乎张九凌的身份。
“张天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周家跟龙虎山和天师府应该没有什么恩怨吧?”
“你跟我们当然没有恩怨,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跟赤月教勾结,更不该派人去江北市对陆先生的妻儿动手。”
张九凌气势如虹,一身紫色道袍猎猎作响。
要不是陆平说过今天中午会亲自来周家算账,他早就对周福海动手了,岂会跟这个老东西浪费口舌。
“我勾结赤月教?”
周福海的眼睛瞪得跟铜铃铛似的,奋力否认道:
“张天师,我尊你为前辈,发自内心地尊敬你,但你也不能血口喷人啊。”
“哼!”
张九凌冷哼一声,不再搭理这个人渣,当即闭眼打坐,一言不发。
可是,他的这个动作落在周福海眼里就是心虚的表现。
玉阳子死了,可谓死无对证。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敢对周家动手?
哪怕张九凌身为紫袍天师也不能滥杀无辜。
就在这时,陆平和王五拎着周斌和阿仆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张九凌似有所感,猛地睁开眼睛,连忙起身,快步迎了上去,十分殷勤地说道:
“陆先生,周家已经被我全面封锁,从昨晚到现在没有一人逃出周家。”
“嗯,做得不错!”
张九凌毕竟是九大神门之一,又是紫袍天师,做事谨慎,考虑周到。
陆平将周斌一把丢在周福海面前,冷声问道:
“你就周福海?”
“是我,你又是谁?”
周福海并未认出地上的周斌,目光冷冷地注视着陆平。
要知道张九凌可是当代老天师,是龙虎山唯一的一位紫袍天师。
其地位超然,他怎么对这位年轻人如此上心?
要不是为了周家,要不是死不承认与赤月教的关系,周福海也不敢跟张九凌这般说话。
甚至还会把对方当神一样地供起来。
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
堂堂紫袍天师竟然对一位年轻人点头哈腰,汇报工作。
“不,肯定是我眼花了。”
周福海的脸色阴晴不定,似乎预感到今日之事有些棘手。
不过,死无对证,死不承认就对了。
这时,陆平的目光也如刀锋般看向周福海。
“我让你三天内来江北负荆请罪,可你做了什么?不仅与赤月教勾结,还让玉阳子绑架我妻儿,还想霸占我的公司,吞并我的资产,难道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
“你是打断斌儿和阿仆胳膊的那小子?”
“看来周斌把我的话带到了,是你非要跟我作对。”
陆平的声音刚落,就有人发现了地上的周斌和阿仆。
“阿仆,小斌,是谁把你们伤成这样的?”
一位中年人快步上前,怒火横生。
周福海和周家众人这才认出了地上的两人,正是他们周家的骄傲,周福海最疼爱的孙子,周斌。
“小斌!”
周福海目眦欲裂,怒火冲霄。
中年人猛地抬头,星海虹的双眸恶狠狠地看向周福海,大声道:
“爸,小斌和阿仆的四肢都被人全部打断了,他们的丹田也被废了。”
“什么?”
周福海脸色大变,指着陆平怒声质问道:
“是你废了我孙子和阿仆的丹田?”
“是我又如何?”
陆平大方承认。
“好,好得很!”
周福海气得浑身发抖,朝张九凌拱手一拜,抱拳道:
“张天师,你也听到了,这小子对他做的事情供认不讳,我请求武道协会出面,诛杀此贼。”
扑哧!
王五一时没忍住,当即就笑喷了。
“周福海,可能陆先生表述得不够清楚,周斌和阿仆的四肢是我打断的,陆先生只废了他们的丹田而已。”
“哦,对了,昨晚的事情我也有参与,玉阳子是我打伤的。”
王五的话音刚刚落下,张九凌便淡漠开口,完全一副给陆平站台的节奏。
其言外之意就是说:我们武道协会也参与了,你又能拿我们如何?
周福海终于反应过来了,周家之所以被张九凌带人包围,全是这位年轻人的旨意。
看来,周家这回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不过,他依旧怀有侥幸心理,只要自己死不承认与赤月教的关系,就算武道协会也拿他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