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川激动了。
猛火油,这不就是石油的原油么?难道这附近有地表石油?
“原来此物叫猛火油啊?难怪那道长说,这是天下至阳之物。”
焦和摇头晃脑道。
“恩隽公,此物大有奇用,敢问这猛火油是在哪里获得的?”
刘川焦急的问道。
“乐安郡东南海边,北海东北部海边,俱产此物。”焦和回答道。
这东西是乐安郡一个道士献给他的,他还特地差了人去乐安那边取这种黑色油膏在城内的工坊进行制造。
刘川心里默默对比了一下地图,心里大概有了底,应该就是现代的环渤海油气带。
这个事情很重要,得赶紧记下来。
刘川暗忖道,如果那边地表油产量还行的话,高低得整一套简单的炼油设备过来。
反正现代还有个家里开矿的陶公子呢,无非再给他一点任务,应该问题不大吧。他妈就是莱海大学石化能源方面的专家,这不薅他薅谁?
这厢刘川在这边盘算着,转瞬又到了夜晚,乾山岛的根据地上,稀疏的一排太阳能路灯发出昏暗的光,而岛上其他地方,则是如墨一般的漆黑。
远离天门港数十里的东星区,这里依旧是一些茅草树皮和夯土盖的土屋,不过在背风处,也出现了一些天门港那边先知营地里常见的布房子。
这是张宁向崔师古求了一些替换下来的救灾帐篷,好歹黄巾军这边一些老弱妇孺用上了。
她也学着崔师古的做法,让黄巾营地里的人挖地龙,建土窑烧木炭,算是勉强解决了冬天御寒的问题。
而在一处夯土房子里,一名面色阴鸷的黄巾将领看着窗外,他的面前,是他的几个亲信。
“管将军!再不动作就来不及了……”
眼前一名亲信拱手道。
“那小丫头现在和那帮先知混在一起,而且现在已经完全沦为先知的傀儡了,她现在在营地里威望一日高过一日,再这般下去,我们这不到两千的战兵,可就使唤不动了!”
“大部队,管亥将军带出去了,要腊月才能回,眼下这摊子,将军您要替他守住啊。”
将领前方的众人纷纷发言,但将领的眼神中,依然闪过一丝犹豫。
他叫管虔,是东星区圣姑麾下的黄巾将领,眼下东星区除了妇孺杂工之外,还有近两千战兵,都是由他统领。
“那先知手下兵马厉害,又有那天雷一般的火炮,我们这两千人,那里会是对手……”
“将军,正是那先知火炮厉害,所以才机不可失啊。”
一个谋士模样的人上前了一步,提高了语调。
“那祝融军携火炮之威,又岂会把我等战兵放在眼里,若不早做打算,将军和我等,不日恐也会落得一个伐木淘土的下场啊!”
“昔日天公将军在时,他父女便对将军叔侄颇多提防。现在张宁这丫头傍上几个年轻的先知,他们年岁相仿,妮子须臾间便成那先知夫人,至那时,这黄巾军中,还会有倚仗将军叔侄的地方吗?”
管虔有一个叔父管亥,是张角兄弟和一众黄巾将领死后,黄巾军中权柄最盛的将军,他此时正带领着许多青壮战兵,在青州四处扫荡。
“将军,我得探子来报,那刘先知和张先知,日前率领心腹兵将走水陆前往临淄。那火炮大半也随船而去,天门港内只有一个管营造的崔先知,守备空虚,此天赐良机也!”
“将军只需带齐战兵,天门港内自有我军内应,那先知营地杂物甚多,只需多处放火,趁乱夺取他那炮台,大事可成。”
“我方内应已经结识了几个炮手,届时我军人多,又可重金收买炮手据炮而守,营地便是囊中之物。将军再飞马传信管亥将军,请彼速回接应。”
“那天门港仓库粮食众多,军械奇物无数。我军获之,便可占据乾山岛,直下东莱郡了。凭那神威巨炮,将军就算是效仿那营州兵众,成一方诸侯,也未可知也!”
几名谋士为管虔谋划道,而说到后面,管虔的眉头也骤然张开,仿佛是被说动了。
“你说得不错。”
管虔重重捶了一下桌子,“我管家,本是东海大姓,岂能郁郁屈居一个小丫头身下!”
言毕,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约莫六七个人,有些是谋士,有些是手下带兵的小百夫长。
“此事宜早不宜迟,那先知不日便回,今日诸位回去清点人马,莫要走漏了消息。”
“明日暗中整备,多备火把,亦和天门港中内应商定,我等后日酉时动身,直扑天门港!”
“营地中妇孺多为先知信众,莫要惊动他们,待后日举事之事,一把火将其房屋尽数焚之!令其死活不得走漏风声。”
众人重重呼出了一口气,管将军行事,果真决绝。
但这帮妇孺也的确只能如此了,如果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