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流筝思考,幕后主使者为何要这时候烧毁那宅子,此刻绣云坊后院的一处厢房里,李掌柜正瑟瑟发抖地站在那。
他的跟前坐着一人。
“属下去的时候,仔细确认过没人的,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跟上小的。还请主子恕罪!”
对方摆摆手,“这不怪你,交给你的事都安排妥当了?”
“都安排好了。”
那人很快起身,不等李掌柜反应,对方眨眼间就消失在他面前!
李掌柜这才直起身来,擦了擦额头的汗,他觉得那人实在太恐怖了。
但好在对方没有杀了他。
一想到自己今天差点惹出大麻烦,李掌柜就一阵后怕,还好没有坏了那位的大事,不然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另外一边,秦绶还在深夜苦读,窗外传来一阵敲响,他眉心不自觉地厌恶一拧,但很快就舒展开来。
快得窗外之人,都没来得及发现。
“秦公子,近来可安好!谢家的事快有结果了,等到结果出来,你就能去京城了。”
听到那人这么说,秦绶即便竭力忍住,可还是忍不住颤声问道,“谢家真的要倒台?”
“嗯。”
闻言,秦绶再也克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窗外之人看到他这样,柔声说道,“秦公子,你大仇得报,日后就是你飞黄腾达之时!小女等着秦公子勇夺状元之名。”
“哈哈!”秦绶仰面大笑,仿佛他已经成为状元郎了。
而窗外的女子欣赏地看着他,只觉得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但女子聊了一会,还是急匆匆地离开。
临走前,她不忘给了秦绶一个荷包,“秦公子,这是我给你亲手绣的荷包!还请秦公子笑纳。”
秦绶眼含讥诮,但低头掩饰住了,接过那荷包,就看到上面绣着一对鸳鸯。
“谢谢小姐的心意,秦某很喜欢!”
“小姐路上小心。”
把人送走后,秦绶一把将荷包扔在了桌上,他不觉得那位是什么好货色。
但凡她知晓礼义廉耻,断不会跟自己私相授受。
只不过秦绶还需要她的保护跟赞助,如若不是她的话,自己可能连上京赶考的机会都没有。
但秦绶一边享受对方的保护,一边还在嫌弃对方不知礼义廉耻。
如若谢流筝知道他心中所想的话,定会为那侯府小姐感到痛心。
秦绶这类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前世自己不就被他狠狠利用完,再榨干了所有的价值后,被他果断地害死。
这一世,谢流筝清醒过来,她自然是不会再给秦绶靠近自己的机会。
秦绶一想到,谢家要完了,他就止不住的兴奋。
“我好像看到谢流筝奔溃的样子,只可惜我不能出去,不然我定要好好地奚落她,她当初看不起我,现在她想高攀我都高攀不起了。”
说完,秦绶就发疯似的笑个不停,好像这样能发泄他心中的不满。
秦广进等那位走后,这才敢进来,结果一进门,就看到秦绶在那烧书。
这可把秦广进给吓得急忙上前,拦住他,“绶儿,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能烧书呢?这些可都是你需要温习的。”
担心儿子是不是受刺激了,秦广进将他面前的书全都抱到了一旁,甚至将火盆踢得远远的。
可是秦绶还是在笑,只不过他的笑容有些阴森。
一时间,秦广进都有些不敢靠近他,“绶儿,你别吓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突然这样了?不行,我去给你请大夫,对,请大夫!”
正当秦广进要去找大夫,秦绶却喊住他,“你知道吗?谢家要倒了,谢流筝她很快就不再是有钱人了,她要沦为乞丐了。”
闻言,秦广进一愣。
他没想到秦绶会这么说,但转念一想,秦绶之所以如此笃定,肯定是那位告诉他的。
一想到谢家要倒台,谢香玉还有那个小贱种都要倒霉了,秦广进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绶儿,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但是莫名的,秦广进觉得自己的心口很疼,他刚要说这个,那疼痛感又骤然消失了。
秦广进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魔怔了。
不然他怎么一会觉得疼,一会又不疼了?
但是秦绶只顾着高兴,压根没有注意到秦广进的异样,秦广进很快也抛到脑后,他觉得没什么事,比这个消息让他高兴的。
“绶儿,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爹去买点酒,我们爷两好好喝一杯。”
秦绶没有拒绝。
他是真的很想大醉一场。
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
于是这天晚上,秦广进父子两就彻夜把酒言欢,畅说着他们对未来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