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看了看她爹,又缓和了一下语气,“你这书听着也不像是没背,就是没背熟?回头我们一旬抽查一次吧!”
江蓠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看过的这样子一句话,学生只会做老师要抽查的功课,而不会做老师布置的功课。
这也是有点道理的,她又查看了一下其他平时说了但是没有抽查过的功课。
一开始是有做的,后来越来越敷衍,字写得龙飞凤舞的不说,又来索性摆烂了。
江蓠翻看着江有礼的功课,手指敲了敲空白的书页,抬头挑眉看向她爹。
江有礼眼神十分心虚地胡乱地瞟着,就是不直视江蓠。
像他这种不够自律的人,还是需要人看着的。
江蓠将这事告诉了张胜,让张胜监督江有礼。
当天晚上吃过饭,江蓠叫来了江柏树和铁牛,也抽查起了两人的功课。
江柏树倒是完成得很认真,一笔一画,字也写得不错。
不过出乎意料的,铁牛的功课也都完成了。
江蓠想着便当着他们的面夸赞了出来。
一说才得知,铁牛的功课是江柏树每天督促着写完的。
江蓠看着江柏树和铁牛两人的功课,心里便寻思着或许明年的童生试可以开始准备准备了。
没过两天,江蓠刚好进城一趟,便顺道朝着私塾去了。
私塾里传来朗朗读书声,江蓠直接找到了徐夫子,询问起江柏树和铁牛参加童生试的事。
“江柏树明年童生试可以一试,铁牛的话年纪尚小,不过这孩子也很聪明。”
是所有孩子里头年纪最小的,但是功课竟然没有落下,学得也很快,才五岁的孩子,能坐得住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背起书,做起功课来头头是道的。
徐夫子对两个孩子的印象都很好。
江蓠听着,她也了解到了一些,考童试,光是会背书也不行,还得会做文章。
而私塾显然还没到这个阶段,现在私塾里的学生年纪都还很小,三字经有一些都还背不全呢!
大家的进度都不一样。
江蓠也不可能要求人家单独为自家两个弟弟开小灶。
诶?开小灶?
江蓠想到这,眼前突然一亮,问道:“先生,我们家两个弟弟按照现在的学习进度去准备童试的话,恐怕毫无胜算,您能在这方面指点一下他们吗?或者有没有合适的夫子推荐一下?”
江蓠说着掏出了一张银票,递到了夫子跟前。
“我们家里实在没有门路,祖上三代都是泥腿子,就没有出过一个读书人,现在好不容易家里要出一个读书人了,还请夫子指点指点。”
徐夫子看了一眼这银票,江蓠出手十分大方,只是引荐一下竟然也给了五十两银子。
“无妨,正巧老朽平日私塾下学早,闲来无事,可以指点一二。”
徐夫子可是举人出身,指点两个小孩子念童试那是绰绰有余。
不过他停顿了一下道:“不过要备考明年春的童试,现在开始准备的话恐怕要下点功夫。”
即使只是去试试水,那也要端正态度,用心准备才是。
徐夫子提议江柏树和铁牛接下来可以暂住他家里,旬假再过来接回家住一天。
说到这个,江蓠倒是有些犹豫不决了。
主要是江柏树和铁牛年纪尚小,陡然间要在外住宿一连十天,怕两人都适应不了。
两人都从来没有离开过家里这么长时间,江蓠犹豫道:“这事我先回家同家里人商量商量。”
徐夫子点了点头,将五十两银票递还给江蓠。
江蓠没收,“您已经提供了方案了,现下是我们自己取决的问题。”
说着,朝着徐夫子行了一礼,告辞了。
徐夫子看着眼前的银票,嘿笑了一声,今晚晚饭能加餐了。
江蓠离开了私塾,一路上都在想着该不该让江柏树和铁牛借宿徐夫子家里。
回到家里,本打算找江老爷子他们聊一聊这事,结果却发现家里来了陌生人。
江春花和赵氏,还有一个矮圆的妇人,脸上竟然还涂抹化了妆容,双唇涂了口脂,红艳艳,像是刚吃完小孩一样,看到江蓠进来,笑了起来,张着嘴巴更像是血盆大口一样。
“姑姑,娘,这位是?”
江蓠心里已经隐隐猜测到对方的身份了。
只见江春花介绍道:“这是隔壁村子的高大姐,来给你大哥介绍相看的。”
“大哥也老大不小的,他不相看早点成亲,下面的弟弟妹妹都没办法成亲。”
那高大娘上下打量着江蓠,颇感兴趣,像是要在江蓠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江春花连忙道:“这个你不用看了,已经许了人家,我这娘家哥哥,虽然说房子盖在乡下,但是又有养猪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