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江松树继续道:“我听说的是段元洲跟他大哥这一趟出去好像是遇到危险了,不然不会这么早回来。”
满打满算,这出去的也就大半个月吧。
那边,段元洲跪在他大哥房门口,一个美妇人从屋子里出来,一看到段元洲,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一巴掌便打在了他脸上。
“以往庆州出去就没有遇到危险过,他一向是一个谨慎的人,独独这一次带你一起同行,便出了事,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说啊!你这个贱种!”
打了一巴掌,尤还不泄愤,修长的指甲刮花了段元洲的脸颊。
段元洲跪在地上,垂着脑袋,任由她打骂着。
“怎么你就好好的!你怎么不去死啊!”
美妇人漂亮的眉眼带着狠厉看着段元洲,恨不能直接将段元洲打死。
跟着妇人身后出来的中年男人在后面看了好一会儿,等妇人泄愤过,这才出声道:“好了,这次的事情我会让人去调查清楚的,大夫都说了,庆州的情况不严重,可能过几天就能醒了。”
“老爷!怎么不严重!庆州的腿,庆州的腿以后都不知道能不能正常行走!”
说着,妇人看向丈夫段平的眼神都带上了怨怪。
怨丈夫这时竟然还偏袒这个小贱种。
“只要人活着,比什么都强!”
段平脸色也拉了下来,严肃说道。
话虽如此,但是妇人还是有些不甘心。
早先他就劝儿子不要对这小贱种心慈手软,偏偏儿子还反其道而行,跟这贱种走得更近。
段平将夫人带走了,没过多会儿,便让下人来传话,让段元洲起来。
真要觉得愧疚,想要赎罪的话,不如好好照顾他大哥。
段元洲也很是沮丧,虽说这次他大哥受伤的直接原因是因为路上遇到了匪寇,但他大哥原本是可以不用受伤的,是替他挡了一下才从马上被掀翻下来。
摔断了腿,晕了过去。
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段元洲踏进段庆州的屋子里,守在门口的小厮有些犹豫要不要让段元洲进,最后还是为难道:“六少爷,您就不要为难我了,夫人下了命令,不让您靠近大少爷。”
段元洲在门口跟小厮僵持了半天,最后妥协道:“那大哥要是醒了,你告诉我一声!”
看着段元洲离开,段庆洲屋里的丫鬟厌恶地看着他的背影,“咱家大少爷好端端的出去一趟,现在却成这样子,以前府里就流传着这六少爷是个克星的传言,谁跟他走得近,谁就倒霉,这十有八九怕是真的!”
“枉大少爷对他那么好,他还来克我们家大少爷,狼心狗肺的东西!”
丫鬟恶狠狠地骂道。
一旁小厮听到,眉头皱了起来,“翠花,大少爷是真心疼六少爷的,你这话要是让大少爷听到了,看大少爷怎么处罚你!”
“长福哥,我这不是替大少爷不平吗?往前咱家大少爷独自外出那么多次,就没有出过事,怎么这次带上六少爷就出事了!谁知道是不是六少爷背后动了什么手脚!”
长平瞪了她一眼,“你还说!等大少爷醒了,是非曲直,大少爷自有决断,轮不到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翠花这才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府里奴仆有不少对六少爷不敬的,都当他不存在似的。
可是但凡被段庆洲看见的,都会当面惩治下人。
段元洲回到屋里,洗漱了一番之后,只喝下一点粥水,然后便又去段庆洲门外守着。
带着自己珍藏的灵芝人参等,小厮长福看着,颇有些为难,“六少爷,这些大少爷房里都不缺。”
甚至比段元洲带来的这些要好得好。
就算他带来更好的东西,长福也不敢收下的,夫人吩咐过了,不让段元洲靠近大少爷。
自然更不会收他给的东西。
他现在对段元洲之所以还这么好的态度,倒不是因为相信段元洲,而是因为自家主子对段元洲的态度。
段元洲原本因为梳洗一番之后,好一点的精神,此时又不由低沉了下来。
长福见此,纠结了一下,还是说出口道:“大少爷此番倒下,府里恐怕不少人虎视眈眈,依小的看,您在这里守着也没用,不如多帮着照看好大少爷手里的生意。”
在段家,可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只要有能力,就能多接管点家里的生意。
只要做出成绩来了,就能直接找家主段平谈条件。
段庆洲这一倒下,恐怕不少人都在准备着要扑上来撕下一口肉呢!
听着这话,段元洲这才重新打起精神,“你说得在理。”
他又不是大夫,在这里守着其实也没什么用处。
反而应该做好他擅长的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