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两孩子一上车,江篱就检查过马车,这次肯定不是插销的问题。
这两臭小子,竟然偷溜出去了。
江篱跟江有礼说了一下,两人暂停摆摊。
请旁边一个大叔帮忙看一下马车,父女俩赶紧去找人。
而江柏树那边,铁牛跟着出来,两人看着街上这么热闹,兴奋得这里逛逛,那里逛逛。
这个摊子挤进去瞧瞧,那个摊子挤进去看看。
“阿柏哥,咱要去哪里呀?”
铁牛迈着小短腿小跑跟着江柏树,仰头问道。
江柏树抓着铁牛的手,头也不回道:“买东西呢!我有钱!”
两人在街道穿梭,最后在一个卖头花的摊子前停了下来。
摊子围了好几个在挑头花,簪子的姑娘。
“阿芽,看,我戴这个头花好看吗?”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拿着一朵桃粉色的头花往自己头上比划,朝旁边同行的另一个姑娘问道。
她脸上带着笑容,眼睛带着期盼的光芒。
然而叫阿芽的姑娘瞟了一眼道:“不好看,叫我说刚刚在银杏楼的簪子就很好看!才要二两银子。”
说着她抱着那小姑娘的胳膊摇晃起来,“阿菊,咱们走嘛,去那里买!”
阿菊脸色有些为难,她身上确实刚好有二两银子,但是是她全部的私房钱了,她不想全部花掉用来买一根簪子。
最后还是没能扭过那叫阿芽的姑娘,被拖着离开了。
江柏树在旁边听了两人的话,看了看摊子上摆着的头花,最后决定跟上她们。
俩小哥们就跟在俩姑娘身后,路过的人只以为俩小孩跟前面两姑娘是姐弟。
就连俩姑娘跨进银杏楼时,门口的伙计也没拦住俩小孩。
只道:“进了银杏楼,请看好自个家的小孩。”
两姑娘径直走着,没回头,江柏树和铁牛两人小背影一僵,直直跟着俩姑娘往里走,知道拐过弯,到了银杏楼角落的柜台。
“阿菊,你看,这只,这只好!”
阿芽拿着一只带着流苏的簪子,递到阿菊跟前给她看了看,然后就要往自己头上簪。
江柏树跟着抬起头看过去,见她簪上簪子后,对着铜镜兴奋地转过头来照照,又转过头去照照。
有点好奇地问道:“不是这位姐姐要买吗?为什么是你在试戴呀?”
江柏树是真的好奇,那他给阿姐买簪子的话,是不是也可以找她帮忙试?
然而阿芽闻言,顿了一下,细长的眼睛微眯,眼角上演,凶巴巴道:“你这死小孩,关你什么事?”
转过头来又对阿菊道:“阿菊,我可是好心才帮你试戴的。”
“可是我不喜欢带流苏的簪子。”阿菊小声说道。
阿芽没有理会,自顾自挑着,拿着刚刚试的簪子拉着阿菊就要去结账。
阿菊一只手抓着柜台,低着头。
“这簪子是她买还是你买呀?你们谁给钱啊?”
江柏树直言不讳道。
阿芽脸色十分难看,她哪里有钱。
而阿菊则展开了眉头,轻松道:“阿芽,你想买是吧?走吧,我陪你去结账!”
这回换阿菊拉着阿芽,走了一段路,阿菊回头朝着江柏树看了过去。
然而此时原地已经不见两小孩的身影了。
铁牛指着不远处的楼梯口,对江柏树道:“哥,楼上的首饰更好看!”
“你咋知道?”江柏树奇怪地问道。
然而铁牛已经飞快地往楼上跑了。
两人跑到二楼楼梯口,江柏树回头往下面楼梯看了一眼,有点恐高抱住了扶梯。
而前面的铁牛跨上最后一阶楼梯,刚要站稳,面前突然急匆匆跑出一个窈窕的女子,将铁牛一撞。
脚没站稳,整个小孩往后面翻了下去。
江柏树刚回过头来,将铁牛就朝他砸了过来。
眼看两人就要一起摔了下去,好在江柏树一只手本来就抓着扶梯。
整个人虽然倾斜了,但小孩子身姿灵活,一只脚勾住栏杆,一只手抓住,另一只则扯住了铁牛的衣裳。
虽然两人摔在了楼梯台阶上,但是好在没摔下楼去。
狼狈地从楼梯上爬了起来。
而前面的带着丫鬟的女子,主仆二人从惊吓慌乱中回过神来,见俩小孩没事,第一反应就是指责江柏树和铁牛。
丫鬟上前指着两人道:“你们两个小乞丐是怎么进来的?差点就冲撞到我们家小姐了知不知道?”
说着朝左右喊了一声,“伙计,伙计,你们银杏楼现在连乞丐都能进了吗?”
楼上是掌柜的正在给一位夫人介绍新到的首饰,见没有伙计出来招呼,跟那夫人表达了一下歉意,便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