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川当即不停叩首大叫道:“你胡说?”
随即扭头冲着秦若澜道:“陛下,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臣弟没说过啊!”
陈行双眼一瞪,凄凉道:“六皇子,你说不是这样?可是说我陈行栽赃你?”
秦羽川强忍惧意道:“难道不是?”
“好,既然如此,臣且问六皇子,昨夜马车上的人是不是你?”
“不错,正是本宫!”
陶牧咂摸着撇了撇嘴,这秦羽川算是完了!
“好,臣再问六皇子,可是你纵奴仆说我等没给你让路,便是在找死!”
秦羽川心中一阵狂跳,他总觉着陈行的话里透露着一丝古怪,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自家奴仆是说过类似的话,可好像原话不是这般说的!
陈行哪里能给他反应时间,连忙追问道:“六皇子敢做不敢认吗?”
秦羽川昂起脖子,脸色涨红:“如何不敢?奴仆却有所言。”
陈行心里都乐开花了,不怕你不说,就怕你不认!
既然认了,接下来就好办了!
于是如连环炮般不给秦羽川反应的时间追问起来:“是不是我上前劝阻之时,你衣衫不整?”
“是!”
“是不是马车上有女子?”
“不错”
“是不是你说此事不会善了?”
“是不是女子被你下药了?”
“是不是你亲口承认裴家也参与了此事!”
“是不是你说让三大营的人都出来看看能不能救得了我们?”
“是不是你说届时三大营的人来了,要打断我们的腿?”
心虚之人,面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自然是心存胆怯,更何况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如今在陈行一连串真假参半的高强度逼问之下,秦羽川早已丧失了思考能力!
起先尚还能勉强分辨话中是否有陷阱,问到后面却只能木愣地点着头,回答:是。
突然,陈行朝着秦若澜的方向一拱手:“陛下,如今真相大白,六皇子已亲口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想必陛下与诸位大人应该已经都听到了!”
完了,这六皇子算是彻底毁了!
这是满朝文武心中如今唯一的想法!
闻言裴昌山颓然地看了自己这个外甥一眼,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裴家这仇,恐怕是报不了了,而自己,最好的结果恐怕便是被免去官职了!
“不对!”秦羽川像是反应过来,连忙哭丧着脸道:“陛下,他这是污蔑,臣弟……”
“够了,给朕闭嘴!”
秦若澜脸色极其阴沉,她如何不知这是陈行故意给秦羽川下的套?
可错了便是错了,秦羽川所做之事,乃是铁一般的事实。
倘若秦羽川没有做过,任他陈行巧舌如簧,也不会将死的说成活的!
“陛下息怒!”群臣赶忙俯首在地。
盛怒之下秦若澜用了自己的本音,可这声音却是让陈行眉头轻挑。
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可转念一想,天下声音所像之人何其多也,应当是自己听错了!
隔着屏风,看着跪在地上的秦羽川,秦若澜缓缓闭上双眼。
良久,才再次开口:“昨夜经天鹰卫查实,下药一事属实,六皇子秦羽川德行有亏,有损皇室颜面,朕决定,即日起夺其皇子之名,贬出皇宫,沦为庶人,终生……不得入宫!”
秦若澜终究还是念着那点血脉之情,没有杀了他。
陈行也不在意,似乎早就猜到了一般!
秦若澜顿了顿接着说:“至于……裴家,身为皇子母族,不仅不规劝其言行向善,反而是出谋划策,助纣为虐,帮秦羽川行如此下作之事,事后不知悔改,还试图抗令不遵,即日起,免去裴昌山凤翎营统领一职,裴家余下之人流放千里,永不准回京!至于其他参与此事之人,全部交由天鹰卫带回去“好生教导”,让他们都长长记性,一群饱读圣贤书的人,却做出此等令人作呕之事,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除了陈行与门边的王怜,其余大殿中人被骂得是头也不敢抬一下。
秦若澜冰冷的眸子扫视过群众:“诸位爱卿对朕之判罚可有异议?”
“谨遵陛下诏令!”
“来人,将六皇子与裴昌山带下去!”王承瑞冷声喝道。
“喏!”
几名禁卫军闻言迈入崇明殿,不顾秦羽川挣扎,一左一右架起他就朝殿外走去。
而另外两名刚想伸手,却被裴昌山一把推开,冷声道:“本将自己会走!”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二人之中,唯有秦羽川一直口中高呼冤枉。
陈行撇了撇嘴,我他妈都实锤了,你冤个屁,要不是你个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