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你说的这般。”
“那倒是哀家错怪你了。”
太后的脸色,逐渐缓和了不少。
苏叶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稳住,一定要先稳住这个老太太。
她背后的外戚势力,绝非是现在的自己能平定的。
更别提,还有一个洪公公了。
“不过,哀家倒是觉得,有更匪夷所思的事。”
然而就在这时,太后的话锋一转,表情冰冷道。
“母后何意?”
苏叶不解。
太后缓缓朝着苏叶的方向转过头来。
那一双瞳孔扩散,毫无眼白的空洞眼神,看的苏叶后背有些发凉:
“你,不是烈儿。”
“说,你是谁?!”
“是哪个藩王派来的?!”
话音刚落。
洪公公浑身武气暴起。
苏叶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威压如同浪潮一般扑面而来。
使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抬着箱子进来的李总管等,却是纷纷趴在地上,表情极为痛苦压抑。
随苏叶一同前来的慕容月,也不能幸免。
若不是帝经这特殊的功法在。
只怕现在的他,早就和李总管一样趴在地上了。
“母后何出此言?”
“儿就是烈儿,先前不是已经证明了吗?”
苏叶脸色一变,低声道。
太后缓缓起身,沉声开口:
“这只能证明你是皇室血脉,并非能证明你是烈儿。”
“烈儿生性如何,哀家会不知?”
“他根本不擅长如此圆滑之事!”
“修习帝经便变性格大变至此,你觉得哀家会信?”
说罢,她却是朝着洪公公的方向一抬手。
弹指间,洪公公便来到了慕容月面前。
慕容月心中大惊。
她,不该跟来!
以洪正谦的实力,只要细细分辨,绝对能察觉到她一直隐藏的帝经武气!
若是如此,那事情就糟了!
“这丫头,也不是什么侍女吧?”
太后冷冷开口道:
“不是哀家不信你。”
“而是这些,你根本没法解释!”
苏叶神情一紧。
洪正谦近在咫尺。
慕容月的身份一旦暴露。
那他这个假天子的身份便不攻自破!
“母后可知,儿这么多年以来,藏的有多辛苦?”
然而就在这时,苏叶反而笑了起来。
声音,很是悲凉。
惹得太后,也是满脸不解。
“自父皇濒危的那十年来,朝中风云变化。”
“大权旁落,到了那些权臣之手。”
“若让他们知晓,儿并不傻,他们会怎么想?”
苏叶继续开口,眼神凌厉:
“魏王、韩王、北战王、南靖王、雍王……”
“他们的子嗣,可比父皇多多了。”
“大宁藩王如此之多,母后要儿臣该怎么办?”
太后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
苏叶继续道;
“原本以为,母后虽并非朕的生母。”
“但待朕如同己出!”
“想不到,竟与他人一样,猜忌朕的身份!”
“可笑,可笑!”
太后眉头紧锁:
“你说什么?”
见太后表情再次一变,苏叶趁热打铁:
“母后可知晓,十年前月儿是怎么死的?”
“是那些权臣!”
“权臣,要更大的权利,他们的手会伸向慕容家!”
“登基后空白一年,是朕在修习帝经,也是在试探他们。”
“无数个日夜,朕都在被刺客刺杀中度过。”
“母后身旁的洪公公,那时可出过手?”
“如今,却将矛头指向朕?”
“母后,你说,儿该怎么想?”
震惊!
太后的脸上,只剩下了震惊!
她怎么都没想到,苏叶居然会说出这番话!
其中真情实意,溢于言表。
纵使没有听见,她隐约也能感觉到,苏叶那种悲凉愤懑的心!
“烈儿……”
她已经开始恍惚了。
难道,是自己错了?
“若母后执意如此。”
“那朕,无话可说!”
话音刚落。
顷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