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打痛的脸,方红兵自嘲道:“打是亲骂是爱,爱的不够用踹,只要你能出气就行,媳妇婆打老公正常!”
说罢,他就把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准备离开。
江雨晴一把将其拉住,无比担忧地说:“别走,你打了陈永浩,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方红兵不动声色地把手挣脱,“有什么可怕的,我方红兵好汉做事好汉当,陈永浩是我打的,跟你江大小姐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操,有能耐冲我使就完了。”话音落下,他直摔摔门而去!
江雨晴也顾不得形象,她惊慌失措地追了上去,直接拦在前面!
方红兵挑眉问道:“咋的,舍不得啊?”
江雨晴神情局促,眼中泪水滂沱,“不许走!”
方红兵一时间愣住了,他若有所思地说:“你是怕我跑路吧,那好办,现在就给陈永浩打电话,我就在这里等着他,看那狗东西有什么套路!”
江雨晴嘴唇颤抖着,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抽泣道:“你疯了!”
下一秒,这个女人的情绪完全失控,她颓然地蹲在地上,那
消瘦的背影让人心疼不已。
方红兵并没有什么恋爱经验,更不知如何哄女人开心,他支支呜呜地说:“咱们有事说事,你哭个什么劲,我也没想真走。”
见江雨晴不应答,他便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也许是这种安慰起了作用,江雨晴的哭声有所收敛,她低着头呜咽着说了句:“谢谢你……”
方红兵如春风拂面,他嘿嘿笑道:“还算你有良心,总算没辜负咱的真情。”
江雨晴抬起头,声音高八度地吼道:“你傻啊,还笑得出来!”
方红兵倍感无语,心想女人真是感性的动物,这脾气就像六月天似的阴晴不定。
无奈之下,他也厚着脸皮劝道:“刚才是我逞血气之勇,你也别哭了,有话好好说嘛。”
江雨晴擦了擦泪水,随后站起身来,怒目而视地说道:“谢谢你替我解围。”
“但你知道后果如何吗,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可是陈家的大公子,就连市首也要礼让三分,就凭陈永浩的人脉和势力,他弄死你就跟碾碎蚂蚁那般简单,也许根本不用费事,只要说句话就能让你蹲一辈
子监狱!”
“我是是搞不清楚,你为什么那样冲动,这件事分明能和平解决,可你为什么要简单粗暴,非要把人家打的鼻口流血呢?野蛮!”
“实话跟你说,你今天捅了大娄子,不但会让自己身陷险地,我们江家也会跟着受牵连!”
方红兵无所畏惧:“打就打了,老子从小到大揍的人多了,还怕他报复不成?”
江雨晴嗤笑道:“现在不是好勇斗狠的年代了,我看你简真就没长大脑!”
见方红兵想反驳,江雨晴不耐烦摇了摇头:“算了,我不想再纠结这件事了,也不想听你废话,你连基本的法律常识都没有,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严重!”
“真要是因为这件事坐了牢,你以后的前途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这辈子活在良知的谴责之中吗?”
方红兵的心里猛地一揪,他沉声问道:“你在为我担心吗?”
江雨晴美眸圆瞪,口中鄙夷地说道:“别自作多情了,你不过是个跑腿的,是死是活与我何干呢?”
说罢,她又拿出支票本写出一串数字,不由分说地塞给了方红兵。
方红兵看了看,疑惑道:“怎么又给钱?”
江雨晴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她恢复了独有的冰冷:“这是五十万的支票,足够你离开金陵重新生活了,咱们以后两不相欠!”
没等方红兵回话,江雨晴转身欲走。
方红兵急忙追问,“咱俩的事就算完啦?”
江雨晴不耐烦地骂道:“废什么话,滚!”
这分明是伤人的话语,可在方红兵听来却如同天籁之音,他先是微微一笑,随后又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江雨晴愣道:“你怎么还不走?”
方红兵把支票扔在驶驾台上:“这些钱我不能要,更不会离开金陵,至于我个人安危你不用担心,既然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就不会让你独自面对!”
江雨晴简直无语,她正要呵斥时,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先狠狠地瞪了方红兵一眼,这才忐忑地接听!
还没等她说话,对面就传来陈永浩歇斯底里地咆哮声:“臭贱货,烂女人,骚婊子,你他妈竟然唆使那个野汉子打我,我告诉你吧,你哥哥废了,我可不给他说情,还包括你们江家,我要
让你们所有人鸡犬不宁!”
江雨晴面色阴沉,她开口解释道:“永浩,事情不是你想……”
陈永浩粗暴地打断:“解释个毛啊,我限你二十分钟内来